“金井老师,昨晚的爆炸是怎么回事,连我在乡下都听得清清楚楚,还能感觉到震动。”冯天冬语带焦急地问道。
“是抗日分子的破坏行动,他们把开往武汉的军火列车给炸毁了。”金井平一平静地回答,但能够隐约感觉到他话语中的丝丝怒意。
“抓住破坏分子了吗?”冯天冬明知故问。
“谷槐城已经戒严,正在全城搜捕。现在需要协调行动,正是需要你出力时候,你还是赶快回来吧,改日再去接你母亲吧。”金井平一道。
“是!金井老师。”冯天冬痛快答应。
冯天冬返回老宅,告诉母亲昨晚发生了一些意外,谷槐城里肯定又会混乱一阵子,现在回去有些不合适,还得再等等。
母亲听说不能回城,自然是很不情愿,可也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等候。
谷槐城北门,鬼子伪军在城门口严密地盘查着行人,只许进,不许出。
冯天冬来到城门口,亮出证件,顺利放行。
走进城门,冯天冬掏出烟卷,递给站在那里的鬼子军曹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随意聊了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抗日分子不会来这里往枪口上撞吧,让他们出去呗。”冯天冬随意地说着,眼睛看向聚集的一群人,正被鬼子伪军驱赶着。
“什么人也不许出城,以防抗日分子混出去,城里正在严密搜查。”鬼子军曹语气生硬地说道。
城内,宪兵队、侦缉队、警察队,正在挨家挨户的四处搜查,整个城市一片混乱。
冯天冬直接来到青田公馆,走进石川一郎的办公室。
石川一郎正透过窗户向外望着,眉头紧皱,一脸的凝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可以发现,他的两只手均在微微颤抖着。
冯天冬来到他的身边,佯作懵懂,直接问起军列被炸一事。
转过头,石川一郎未作遮掩,阴沉着脸对冯天冬说道:“这次爆炸,造成的损失很大,会严重影响武汉会战的进程。华北方面军司令部认为,火车被炸是谷槐的责任,已经严厉训斥了谷槐驻军司令。”
“谷槐已经戒严,特高课正在全城搜捕凶犯,我们特务机关要调动各部门,全力协助特高课行动,你的任务很重,要与政府协调好。”
火车被炸,虽然只是谷槐驻军遭到训斥,但作为谷槐市的最高管理机构,特务机关同样是面上无光,石川一郎正在为此生气,他也期盼着尽快抓到凶犯。
“火车是在离开谷槐站以后爆炸的,距离谷槐很有一段距离,凶犯在城外,怎么在谷槐城里搜查?”冯天冬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是中谷太君安排的,经检查,爆炸是由定时炸弹造成的,凶手特意选择离开谷槐车站的地方起爆,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他们很可能已经躲回谷槐城。”石川一郎耐心地解释道。
“这是中谷造太君做出的判断?我不这么认为。”冯天冬想了想,语出惊人地反驳道。
“凭什么认定就是谷槐的责任,既然是定时炸弹,那就有可能是任何地方的敌人干的,也许在北平发车时,炸弹就已经放在火车上了。”
“我倒是觉得,火车在谷槐附近爆炸,反而说明谷槐的嫌疑最小。”
冯天冬以充满自信的语调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竭力为谷槐开脱责任,表现出一心在为谷槐的日军着想。
石川一郎听到冯天冬的这个说法,感觉眼前一亮,马上赞同道:“这个判断很有道理,一起去找中谷课长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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