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一走这么多年,我想女儿,来看看不行啊!”揽着外孙子和外孙女,拉着女儿的手,冯老太太嗔怪道。
一听母亲这话,冯桂芝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母亲想女儿,女儿何尝不思念父母,屈指一算,母女二人已经有七、八年未见了,可目前这种局势,他们的夫妻的身份,别说去谷槐看望父母,连通信都是难之又难,遮遮掩掩的,生怕给家里招祸。
冯桂芝与她的妹妹冯佩兰有很大不同,自小在外上学的她,不像妹妹那样内向懦弱,许是接受了新思想教育的缘故,性格有些叛逆,很是反对父母包办婚姻那一套。
在一次学生运动中,冯桂芝结实了青年进步军官唐灿晖,两人一见钟情,脑子一热,不顾父母的反对,一起离开了谷槐,直到现在。
“好了!好了!枝儿,不哭了,以后娘都陪着你。”老太太用手抹去女儿的眼泪,安慰她道。
冯桂芝平静了一会儿,看着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怯生生的王婉儿,很是陌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总是把她带在身边。
于是,问母亲道:“娘,这位姑娘是?”
“这是婉儿!”
“婉儿?”
“呵呵,枝儿,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爷爷和你爹常带你们去吃饭的‘和味轩’饭庄吗?那里的王掌柜和他的女儿?”冯老太太引导着冯桂芝回忆。
“记得啊!哦,你就是王叔的那个小女儿,婉儿啊,哎呀,都长大了,你爹娘他们都好吗?”冯桂芝一脸惊喜地说道。
这一下子,立时勾起了王婉儿的伤心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
“孩子,可不能伤心,当心肚子里的孩子,来,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这些日子也累坏了。”老太太心疼婉儿,惦记孙子,招呼佣人先带王婉儿下去休息。
同时,老太太示意冯桂芝,让佣人把两个孩子也先带下去洗澡换衣服。
“唉!婉儿这孩子命苦啊!几年前”待婉儿和孩子们离开,老太太把王婉儿一家的遭遇叙述给冯桂芝,自然也就把她与冯天冬的关系讲了出来。
“娘,这样说来,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弟弟的,这个小混蛋,苗苗可怎么办?”冯桂芝嗔怪道。听完母亲讲述的王婉儿一家的遭遇,冯天冬心里也是无比同情,又听说婉儿怀了冯天冬的孩子,不由暗暗皱眉,自小她就知道冯天冬与曹苗苗有婚约,而且她也很喜欢苗苗。
“枝儿,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你这里,你爹和你弟弟的意思,这件事暂时不让苗苗和你曹叔知道。”老太太顺着话头解释道。
“哼!便宜这个小混蛋了。”冯桂芝看似责怪,实则宠溺的说道,冯桂芝比冯天冬要大上十多岁,自小也是和爹娘一块宠着冯天冬,要不然,冯天冬也不会成为谷槐有名的纨绔。
“娘,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啊,伤心!”冯桂芝做出小女儿状,向母亲撒娇道。
“你这丫头,我不是来看你,是来看谁的,你这一走多少年了,早把娘忘了吧。”老太太拍了大女儿脑袋一巴掌。
然后,接着说道:“你弟弟一直想让你爹和我来重庆,可你爹那个老顽固,即舍不得离开医馆,又舍不得你弟弟,怎么劝都不行,我总不能撇下他自己来吧。
这次要不是因为婉儿的事情,没有办法,我也来不了,你不知道,上次看到你捎回去的照片后,我就一直想来重庆看你,可是!唉!”
“医馆放在那里又跑不掉,等赶跑了日本人我们可以再回去吗,我爹有什么舍不得的,再说,舍不得弟弟妹妹,可以让弟弟妹妹都来重庆啊。”对冯老爷子的想法,冯桂芝实在不理解。
“你弟弟来不了,他要在谷槐工作。”老太太解释道。随后,把家里目前的现状告诉了女儿。
听完自己母亲介绍清楚冯天冬的工作,冯桂芝的心就一直往下沉,这是妥妥的汉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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