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丑汉的生命还在一丝丝的流逝
丑汉剧烈的咳嗽几声,吐出了数口黑血,“真是不甘心呀。”
太玄微微摇头,不甘心又能如何,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气数已尽,天要诛你,无论你要怎么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罢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拼死的夺取此物吗?”他抬手扬了扬手上的万年温玉。
万年温玉上下晃动,一道道柔和的光华闪动着,发出迷人的光晕。周围的毒雾仿佛是遇见了克星,被光晕排斥在三尺之外。
太玄不置可否,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毕竟因为对方死战,他才能够如此轻易的将宝物得手。他应该慷慨一些,听听对方的遗言。
“呵呵!我本生在沧浪山下的一户富裕的家庭,父母给取名冯璋,生来享尽富贵,后来娶了一个还算贤惠的妻子,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生活也算是美满幸福,只是人就是这样的不知足呀虽然衣食无忧,但是那时候我却满脑子求道长生的念头,最后终是抛家舍业的上了沧浪山,拜入了沧浪剑派。”说到这里,他微微振奋,脸上也焕发出了光彩。
“入门之后,修行也算勤勉,天赋也不错,十多年的功夫就已然筑基,在整个门派之中也可以排进前列。总是受到师长的夸赞,”他停顿一下,脸上神色变换。
“那时候,真是意气风发呀。”他微微叹息。
“只是时间长了,一种孤独之感开始将我笼罩,我开始想念家中的妻儿老思念翻涌,再也没办法静下心来,安心修道,于是就拜别了师门,准备下山探亲。可是没想到呀没想到。”他脸上忽然显出一丝潮红。
“自从十年前告别家乡,我再也没有回去过,没想到回来之时,居然居然接到了那么多的噩耗就在我上山的五年后,父母因为没有我的消息,思念忧心成疾,卧病在床,最后药石无救撒手人寰。我不孝呀!”他眼珠发红,一滴泪珠顺着面颊滚落。
说着说着,一时间,他动了真情。
太玄也跟着叹息,然而,他又能说些什么呢,责备对方的不孝,还是宽慰他节哀顺便,他实在是无话可说,只有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我家自祖父之后,便是三代单传,我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父母去世之后,家里只剩下夫人女儿,孤儿寡母,如何能够守得住父母留下的万贯家财呀。”
太玄点点头,确实如此。
“我回来之后,发现我家已经换了主人,夫人女儿已经不知所踪。家产田地被人全都夺走了,当时我怒不可遏,冲进家中,抓住其中的主人,逼问妻儿的下落。那人受刑不过,最后终于交代清楚,原来他就是夺我家财的仇人之一,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他们居然将我的夫人卖入了青楼!”说到这里,他有些泣不成声。
“实在是丧心病狂。”太玄感慨道。
“道友,你猜我接下来是怎么对付他们的?”冯璋咬牙切齿,满脸的横肉剧烈的抖动,眼中杀气毕露。
“无非一个杀字罢了。”太玄摇头叹息。
“就是这样,杀!必须杀光他们!嘿嘿,我不仅杀了了他们,就连他们满门都没有放过,男女老幼统统的给诛绝了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妻儿将她们接走,临走之时,我还将青楼里所有的人杀的精光,不管是嫖客,还是丫鬟乌龟,全都没有放过,最后一把火将整个青楼烧为灰烬。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太玄一阵的沉默,他又能说些什么呢,这都是对方自己的选择,一切都是劫数呀。
冯璋见太玄没有接茬,他也不在意,继续的说了下去,“虽然大仇得报,将妻女就出了火坑,夫人却因为觉得自身污秽,对不起我,没有见到我之时,为了女儿,可以忍辱偷生,如今见我归来,顿时觉得无颜面对,最后居然自尽了。”
冯璋凄然。
太玄默然。
冯璋喘息了片刻,接着说了下去,“就在我将女儿接到山门,以为接下里我们父女可以平平安安的修道,过上平静的生活的时候,我在山下的一痛杀戮却被师门给知道了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居然行此杀戮之事,师门为了自己的清誉,将我逐出了师门虽然如此,我也并不记恨他们,毕竟是师门将我导入了道途,对我只有恩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虽然将我逐出了师门,他们也并没有将我的一身修行废除,只是警告我不许将师门法诀外传罢了。”
“就这样,我们父女被赶出了沧浪剑派。然而,只要我还有着这一身修为,天下之大,哪里又容不下我们呢。我们父女在江湖上流浪了很久,直到有些厌倦了居无定所的日子,最后终于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了起来,潜心修道,不理世事只是好景不长,女儿出门在外时,与血影门的弟子起了冲突,中了血影神针,我想尽了无数办法,依然无法将它根除,只能勉强的将其压制起来,暂时保存性命,随着时间越拖越久,现在已经压制不了多久了,只有这万年温玉才能救的了她的性命了,只是没想到,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说到这里,他声音悲切:“我那苦命的女儿呀!”
他泪流满面。神色惨然。
“我死不足惜,只是只是可怜我那孤苦无依的女儿呀道友,您技高一筹,这万年温玉最终到了您的手上,我可不可以求您拿到它后,去救我女儿一命。”说完之后,他双膝跪倒,满脸的哀求之色。
看到冯璋跪地哀求,太玄也动了恻隐之心,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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