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黄川泽忽然没了声音,我转过头看到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灰紫色的黑眼圈和疲惫的面容,沙发旁边丢着揉掉的画纸和撕开的咖啡包装,脚底散落着数学演算纸,下巴上是没来的及刮掉的青色胡茬。
看着就觉得累,这个家伙据说在两个月里文化课提高了将近一百分,美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着,可这些背后是什么呢,整个人差不多二十四小时运转,学校的课业百分百的完成,巨大的作业量加上补课,他应该很辛苦吧。
我打量了黄川泽一会,然后凑过去想要叫醒他。黄川泽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共两条消息:
孙爱楠:好想找人一起画画啊,你明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去画室啊?
黄露:你爸妈下周回来,你注意点。
我摇了摇他的手,“黄川泽,别在这里睡,会落枕的。”
黄川泽迷蒙地睁开眼,看到我的时候笑了起来,像午夜盛放后的洁白昙花,在日出之前收拢了所有美好。
心里那根微弱的烛火,又晃了一下,明晃晃的。
“你手机刚刚来了消息。”我把手机递给他。
黄川泽低垂下眼眸看了一会,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起来。
“你…明天……”-我该说些什么。
黄川泽依旧垂着头打字。
“明天是休息日,你要不要…你有安排吗?”-天哪我在说什么。
黄川泽还是没有回复我,他好像沉浸在微信聊天里。
我终于忍不住地凑过去,在看到手机是黑屏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我上当了,抬头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待着笑意,激起一层涟漪。
我咽了下口水坐了回去,故作镇定:“你刚刚聊什么呢,那么入神。”
“哼哼,你猜。”
“你怎么聊天屏幕是黑的。”
“因为在等你看过来啊。”
我转过头就看到他一脸无辜地斜靠在沙发上。
“傅予,明天休息日,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那你找孙爱楠一起画画呗,正好她约你。”话音刚落,就看到黄川泽笑意更浓了,甚至他为了憋笑肩膀开始颤抖,我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质问他:“你笑什么?”
“没,哪敢笑你。”黄川泽笑着说:“你今晚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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