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两团绿光的骷髅头始终飘飘呼呼地跟着这两个慌不择路的年轻人,一直跑入了慌郊野岭的一片坟地之中两人感觉脚下一软瘫倒在地。此时骷髅头口中传来幽怨的女人声音:“你们居然不守田家训诫对道清下手,能给我一个让你们不死的理由吗?”两人早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不敢抬头,骷髅头又说:“下面问得话如实回答,要是有一句敢乱说!你们应当能明白”两人一听唯唯诺诺地表示决不敢说假话,骷髅头问:”一定是族中什么人教唆你们来的吧,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个胆量?“两人此时脸上的面纱早已不知去向,红脸说:”只是他教唆约我来的,其他人我不清楚,听说新任族长虽然强调保持田道清的地位,但是在族规中抹去了那一条红律,还说是已经成了惯例无需再写在那里。“另一人接着说:“只是我们两人一起决定的,就是想逼他借点例银而已,也不敢有什么伤害他的想法。”骷髅头说道:“此事如果有其他人知晓,后果你们应当能够明白!”两人感觉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冰凉之气从脚底之窜入头顶,然后就完全没有了知觉。过了整整一天两人才在子夜醒来,他们已经被扒得赤身**,但那包银子却还在身旁,一阵阵钻心的奇痒从五脏六腑散开。两人归结于是田家先祖显灵的原因,因为现在他们不知怎么换了地方正躺在仙岳峡谷中十分荒芜的一处老坟场,之后他们趁夜平分了银钱后各自回到家里,还都一口咬定说是有事外出,但刚好修炼出了问题所以昏迷了两天。至于后来田道清虽然大概猜出抢劫自己的两个人身份,但他也并没有纠缠,一方面他本就不太在乎银钱之物,另一方面叫起真儿来自己也确实没什么能拿出手的铁证。此事之后他又重新捡起了铁柔风教他的一些口诀,而且还在每次回家或一人独处期间时断时续地尝试起来,不过没有人指点只是能略微感觉到精力好像更加充沛而已,完全没有当年教给他时所介绍的多么神奇。
天地社一个雅间中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闲谈,女人比一般男子还略高一些身材圆润,而男子则是可用娇小瘦弱来形容,两人头上的帽子垂下的轻纱遮蔽了面容。女子说道:“我后来听过那两个小子的争论,好像确是见财起意,后面也没有把钱给其他人,只是一人一半悄悄藏了起来,应该是没什么人指使。”男子说:“和咱们猜得差不多,田家不会用这种拙劣的方法,但其根本缘由还是这位新任族长有试探的想法,否则也不会有人去找道清摊派一些小钱。看来他是不准备守诺了,应该是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女子说:”看来道清暂时没有太大危险,咱们正好也要准备一些东西,先看看他们还会做些什么。不过真得去尝试那件事前还是要做些工夫,而且必须一下彻底绝了他们触碰道清的念头。“之后两人开始讨论一些其他的事。此时,隔壁的雅间中田道清认真倾听一位说书人的描述,除了贴身的几粒碎银子外现在他是一无所有,结果发现最近这个故事有些新意,至少那些修仙人物的能力不是空穴来风总需要一些努力和机缘才行,于是他很快答应等到期后再包下了雅间一整年。
”按理说咱们人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灵性都可修行成仙,只要你道行足够深不但可以移山填海,甚至能够上九天揽月入深海擒蛟,此外还能与天地同寿。当然理论只是理论,你我这样的人一生也未必有机会得闻仙道,更不要说是修得道行了。不过大家也不用灰心,这辈之不成还有下辈,不定哪一回也能走运。下面接着上回说,他发现自己在术法一道上资质也很差“一段书讲完后,有人大喊:”先生,你就告诉我们后面神魂武法他会修炼哪一路吧?“说书人故作神秘道:”到时你就知道了请稍安勿躁,后面的情节告诉你谁还来听书,不过有其他问题咱们倒是可以闲聊几句。“又一人直接问:”您自己觉得真有仙法这途吗?“说书人回答:”或许有吧,咱们附近不就有个仙岳峡谷吗,他们上任族长据说活了近两百岁依然身轻如燕功夫了得,我觉得有可能这就是类似武道的修行吧,只是或许没有那么强悍而已。“又一人应和说:”传说武道炼到先天就可以辟谷,当年的谷剑心好像就有这样的能力,都说他当年随驾时曾整月不吃不喝不睡。“一时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不亦乐乎。有人问:“那咱们这里怎么没有修行术法的人,他们可是很快就能施展一些小法术。”马上有人解释说:“人家修行术法的人一定要向你报道吗,再说先生前天就讲过了那需要在灵气浓密的地方才行,你住的地方鸟都不拉屎怎么可能有灵气。”结果那人又问:“那凝魂的怎么也没有呢?”另一个同样一副鄙视地说:“你在坟地不会没感觉吧,那肯定就是因为游魂很多,再说我小时候可亲眼见过有人能让新死之人开口说话”当聊天变成讨论,讨论又变成争吵时场面就有些沸腾,说书人赶紧拍拍桌子说:“诸位且冷静一下,故事毕竟只是故事,大家没必要太在意其是否真实,千万别因为听我说了几段书还伤了和气。这样我再给大家唱一遍前文的那个论道歌吧!”在激昂的吟唱之中场面渐渐平静下来,但是先前的那些人中依然有人嘴里小声嘟囔着:“你个傻叉驴踏的脑袋还和在这胡罄,哪天非把你丫揍成猪头,看你还敢狂”唱完后先生就向大家示意先走了,然后人们也都渐渐离开了,但中间仍然少不了一些听客之间的谩骂。有时候田道清感觉听着这些争吵好像比故事本身更有意思,大家总是能够把简单的故事推测出无数版本,而且往往精彩程度有不少甚至超过说书先生。另外人们把一个虚幻故事当真的态度也着实可笑,据说曾经还因此差一点闹出人命,真是令人唏嘘。
“你说他师傅渡劫能成功吗,不知九天神雷是什么状况,毕先生今天要晚一刻钟才来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有人问道。旁边人不耐烦地说:“就你阴谋多,人家怎么就不能刚巧有些自己的事情。”说书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雷渡的情形,其中的一些天象与闪电的状况似乎与他将近一年前看到的总有些类似,另外还有个别奇特景象的讲解也感觉与铁叔以前讲得故事相符合。“难道真得有修仙者存在吗?”这几个月来田道清无数次在猜测与遐想,他也曾带着疑惑和玉卿子聊过,结果直接告诉他既然无法反驳那当然可能有。而几个月中这些修仙故事中提到的一些经络等理论好像根本就是真得,特别是偶尔涉及到的武道修行只言片语中与田家人武道的一些常识或铁叔告诉他的某种武功的理论是符合的。田家对于外界是如此的神秘莫测,而自己在田家又是如此独特,所有的一切渐渐化作一个巨大的问号横亘在田道清的心中。现在他心中的疑问已经远远超出了对于这部红遍都城的修仙故事情节的关注,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成了田道清每天都在拷问自己的问题,他总是在想哪天我也可以如此逍遥于天地不受拘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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