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从怀中抽出白玉箫,俯身过去,用箫的另一头抵住那人下颌,抬了起来,让他直视自己,同时念出了一句经典台词:“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空澄、黑衣男(目瞪口呆):……
空气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凝滞了好几秒,饶如卿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有些悻悻地把脸又板回原状,又把箫收回,重新坐下。
她一边用帕子擦拭玉箫一边轻描淡写地解释:“在小……话本里,一般这么说之后是能让对方爱上自己的,我想试试很久了。”
黑衣男的表情简直没法看,甚至和被调戏了的良家小娘子没什么区别,只是这种表情出现在这样一个牛高马大肤色黝黑的汉子脸上显得……有点狰狞。
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好容易反应过来的空澄奋力憋着笑终于开口了:“那个,娘子,不是,主子,您今天的扮相……”
饶如卿这才想起来今天给自己化了个十分“粗犷”的男性妆容——特指眉毛描得很凶——NMD,能忍?关键时刻拆人台能忍?好你个空澄!
饶如卿强忍着尴尬到想要暴揍空澄的冲动,结结实实向她翻了个白眼:“男装怎么了,对我这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小郎君有断袖分桃之意很丢脸吗?”
你这是歧视LGBT群体!要被网暴的!饶如卿在心里狠狠吐槽着,还是顾念着这是古代,没说出口。
话音才落,床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不对,不是轻笑,是“噗”的一声笑,明显是憋了很久破功的笑声。
饶如卿“蹭”地跳了起来,瞪向床上。好家伙!装晕装这么久!爷今天是来谈正事的不是来给你看笑话的!
我们的景迢景侯爷见演不下去了,终于在另外三人的注目礼之下缓缓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动作间,长发散出几绺垂在了耳侧,略略挡住了他的侧脸,锦袍微乱,一双漂亮至极的桃花眼望向屋内立着的两名女子,眼波流转间,顾盼生情。
这样稍显慵懒的景迢在略朦胧的摇曳灯火之下,虽是个男子,却依然能用“美得令人心惊”来形容。
空澄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用力地跳了一下。
一旁的饶如卿也愣了愣,这场景谁顶得住啊?这种程度的美人,怎么只是坊间一个“俊秀”所能形容的!
她突然就想起了七年前落水前见到的那个从幢幢树影中缓步走来的少年。
想来现在,他也应当长成了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吧。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家的郎君,此生又是否有机会重逢?
再见一面也好啊!和现在这样,多看几眼美人有助于身心健康的!
这厢饶如卿还懊恼着,那厢景迢已经下了床,径直朝墙角的黑衣汉子走去。
那股子慵懒气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利落地扯开黑衣男子的衣襟,露出那人健硕的胸膛,靠近心口的位置纹着一只小小的鹰。
景迢了然地松开手:“上次也是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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