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西海青阳氏是为道歉,但是路遥当真没见过这样“硬气”的道歉。
第二日墨沧倒是穿得人模狗样,以前在哪儿走瞧着几分随性,今日倒是银冠束发,着深衣此去西海青阳氏是为道歉,但是路遥当真没见过这样“硬气”的道歉。
第二日墨沧倒是穿得人模狗样,以前走到哪儿,瞧着都有几分随性,今日倒是银冠束发,着深衣直裾,外间雪白大氅,领口、袖间,烫银灰色暗纹。
那般远远地站在雪地里,头顶火红的海棠花,倒也是名花、倾城,两相欢。
路遥痴痴看了一阵儿,他转过身,指节分明的手向她伸了过来,只道,“走吧。”
墨沧的青鸟驾车很是有名,四只青鸟两前两后,拖着长长尾翼,“扑棱”、“扑棱”地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纵然有人不认识墨沧,见了这四只青鸟便也知此人必定身份不俗。
为道个歉,搞这样大的排场,是为了哪般?
果真,青鸟落地的时候,青阳一族早就等好了,族人严正以待,全副仪仗,翘首等着墨沧莅临。
一路上前一句“仙尊”后一句“仙尊”的,叫得路遥耳朵都起茧子了。
墨沧曾答应过天帝,会亲自与青阳族解释,于是他是这般解释的。
“这本是你们族内之事,按理说,本座横插一手是不合规矩的,但是。。。”
“合规矩,合规矩,仙尊您说什么都合规矩。”墨沧话未说完,那青阳族长便满口答道。
路遥在一旁看着,莫名有了些心酸,上古大族,她烛阴神龙也算排得上号的,可如今凋落,只剩下这些小辈渐渐有了声势。
若她钟山烛阴一族尚在,应该是什么样子?只怕是不输了墨沧吧。
却听墨沧道,“你不必顾了本座面子,青阳族与衡泽爱女成亲本是神界难得的好事,如今被旁人毁了,心中必定是不痛快的。
本座曾与这马倌有过几分交情,她犯了错,便是本座犯了错,本座不好包庇,今日,本座将人给你们带来了,你们想怎么处置便是了。”
路遥觉得墨沧说话可真够阴损的,是他亲自摆了一副排场将她带来的,又口口声声说不必顾他面子。
先说了她犯错便如同他自己犯了错一般,交情好到这种地步,再说他不好包庇,要青阳族随意处置。
人家哪还有发挥的余地?只能客客气气说两句,“仙尊哪里话?既是仙尊的朋友,想必是与我们开个玩笑罢了,既此次成亲没成,那便择日再婚也是一样。
想来大家同为仙友,必是和睦相处的,小神哪里能为了这等小事与这位姑娘为难?”
这么几句话,便将此事打发了,口口声声的仙友之情,路遥差点儿就信了。
这几句话罢,墨沧还专门瞧了瞧那位少君,“这位是?”
“哦,这位是小犬。”青阳族长冲着自己儿子使了几个眼色,“易霜,还不快给仙尊行礼?”
那少君从人群中行出,端端朝着墨沧跪下,“小神参见仙尊。”
墨沧打量两眼,咂了一口茶,慢悠悠道,“传闻中,青阳少君容貌出众,今日见了,果真气度品相与常人不同。
倒是与衡泽府中那位登对得起,若什么时候再成婚,记得告诉本座一声,本座再来送份厚礼。”
路遥本是站在墨沧身侧的,可她怎么觉得墨沧在说这些的时候,眼风有意无意地往旁边撇了过来,倒像是说给她听的一样?
却见那族长满脸地欢喜,连声道谢。
后来都是客套了,几句寒暄之后,墨沧便要告辞了。
“今日府上备了宴席,仙尊不如试试咱们西海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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