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刀刃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花。

“既然我把恩情还清了，那就轮到你来还了！”

女孩如是说道。

……

一个雨夜，女孩正在和母亲吃着晚饭，桌上是两碗混着野菜的稀粥和一小碟咸菜。

正在这时，吴老二推门而入，走到女人面前说道：“钱在哪里？”

“没……没有钱了。”

女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哼！”

吴老二不信，跑到卧室里面一阵乱翻。

听到房间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只有几岁的女孩吓的连忙跑到母亲怀里，女人也紧紧地抱着她。

吴老二翻找了一阵没有找到钱，又走除来对着女人吼道：“快说，钱在哪里？”

“真的没有了。”

女人仍然如此说道。

“啪！”

吴老二一个耳光甩在女人脸上。

“你到底说不说。”

躲在母亲怀里的女孩感受到母亲的身体一阵颤抖，然后把女孩抱的更紧了。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忽然吴老二发现了什么，猛的将女孩从女人怀中拽出来，然后伸手从女人的外衣下面抽出一个蓝灰色的布包。

女人见状想把布包夺回来，结果被吴老二推倒在地上。

吴老二把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十枚破旧却光亮的铜币。

“死女人，还敢骗我，这不是钱是什么！”

“这是用来买米的钱，你不能拿走。家里已经没米了，没了这些钱我们下个月都会没有吃的。”

女人手脚并用爬到吴老二脚下，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吴老二的腿。

“我管你有不有饭吃，老子急着回翻本，不要妨碍我。”

说完吴老二一脚把女人踹开，将铜币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把空布包扔到地上，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女人坐在地上，抱着小女孩失声痛哭，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空无一物的布包。

……

“知道吗？那天后，因为没有饭吃，我和娘吃了整整一个月的馊水。”

女孩拔出刀刃又给了吴老二一刀。

“唔！”

吴老二想抓住女孩，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平日的力气，如此寻常的动作也显得十分困难。

……

除夕夜，女人和女孩正在吃年夜饭，虽然比较简陋，但两人依然吃的很开心。

吃完饭后，女人悄悄拿出一块漂亮的花布。

“丫头，这是娘用平日里省出来的钱给你买的，这样你明年就有漂亮的新衣服穿了。”

“哇，太棒了，我有新衣服穿了。娘最棒了。”

女孩平时穿的都是女人用别人不要的旧衣服改的，她想要一件新衣服想了好多年了。

“喜欢这块花布吗？”

“喜欢！”

女孩高兴地回答道。

“那你千万不要让你爹知道了哦，不然他又要生气了。”

“嗯，我绝对不会说的。”

话没说完，吴老二就醉醺醺的回来了。女人见状赶忙把布藏在了身后。

“你藏什么呢！”

吴老二看见女人慌乱的动作，一把将她的手拽了过来，夺过了女人手中的花布。

“你居然还有钱买这么漂亮的花布，还敢跟老子说你没有钱！”

“这……”

女人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刺啦！”

吴老二突然开始撕扯手中的花布。

“叫你不给老子钱，还想穿漂亮衣服，你也配！”

“不要，不要撕我的布，这是给丫头买的。”

女人上前争夺布匹，被吴老二随手推开。

“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还你的布！敢拿我的钱去给这个赔钱货买布，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吴老二一边殴打女人一边撕布，不过他撕了一会就放弃了，喝醉了的他要把这块布彻底撕碎还是很困难的。

“妈的，还挺难撕。”

吴老二环顾四周，走向了厨房的灶台。

“不要！”

女人看到吴老二的动作明白了他要做什么，赶忙阻止。

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吴老二将整块布扔到了灶台的火堆中，火焰瞬间就点燃了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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