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男子细长白皙的手要掀开帷幔之时,只觉手上一阵刺痛。
北堂烨下意识,扯去了帷幔,大掌往里头人的脖颈掐去。
怎么会是他!
当顾凉草见其容貌,剪子不自觉从手中脱落,她的心中又惊又喜,丝毫未觉得自个儿的呼吸愈发困难。
&ld;顾凉草,你好大的胆子。&rd;
他的手上正淌着血,整个人又因从湖中爬上来湿漉漉的,大晚上看着有些瘆人,虽一身狼狈,但还是没能掩去他一身风华。
&ld;我……我……&rd;因为被人掐着脖子,她的口中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几个字。
北堂烨见状,立即松了手。
&ld;随朕走。&rd;
他大抵是疯了,本想明日待太白探清了路再过来,但这夜里辗转难眠,生怕她承欢于他人身侧,才自个儿跃入池子中,顺着水流至吴行宫。
还好,沈君泽并未动她。
&ld;快!追刺客!&rd;外头一阵动静传来,顾凉草心惊,生怕他被人当了刺客,堂堂梁皇孤身一人夜闯吴国王后屋子,怎么看都是给了吴国攻打梁国的借口。
只见女子一手将女子拽进了榻,北堂烨微愣,她的力气,何时变得如此之大,随后大叠的被褥盖在了他的身上。
顾凉草起身,走到木桌前拿了茶壶回了榻。
毕竟是王后,这些人还没有敢破门而入的胆子,只是在外头喊道:&ld;王后,可安寝?&rd;
顾凉草假装被人吵醒,虚着嗓子道:&ld;本后刚睡下,可是外头发生什么事了么?&rd;
&ld;无事,王后继续歇息吧,属下们打扰了。&rd;
夜间昏暗,好在这些人没有进屋,方才下了毛毛细雨,外头的水自然可以解释怎么来的,但这屋子的,她除了是打翻了茶壶,便不知还有什么由头掩盖了。
脚步声远去,顾凉草将茶壶放与旁侧,赶忙掀开被褥,他得赶快换身衣袍,不然定会染上风寒的。
还有这手上的伤,她简直是不要命了,敢刺他。
于是顾凉草又下了一次榻,出屋子唤了婢子,说要沐浴。
这水土不服之症同沈君泽一般,吴国婢子也没有多加怀疑,让人抬了木桶,外头的雨大了些,这些人脚底粘水,自然也将北堂烨的足迹掩过去。
&ld;你们明日再过来抬这,本后沐浴后便歇下了,不喜旁人再进出屋子来打扰。&rd;
&ld;是,王后。&rd;
一众人低着头,退了出去,这皇家之人怪癖甚多,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顾凉草不知北堂烨如何躲过这些婢子进了屋的,若要出去,不被人发现有些凶险。
北堂烨一撑着头,侧卧在榻上,看着这个忙前忙后的女人,一时之间所有本应该质问的话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了。
她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ld;北堂烨,你还不快过来。&rd;
女子小声又急迫的模样甚是可爱,他起身大步走到她的身边。
因为生怕点了烛火,会有影儿印出去,她只能替他举着夜明珠,其光温和,倒是透不出什么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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