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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仁化县外。
卢延昌亲带两千甲士来到了仁化城北,随行的士兵嘴上都衔着木棍,头上的兜鍪与身上的甲叶外都裹着一层黑布。
“先登城者,赏钱三百缗,加职一级,上!”随着卢延昌一声令下,二十个选锋队在队正、队副的带领下各扛着长梯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每个选锋队后面又跟着两个手持短兵的队,位于最后出击的则是弓弩手。
仁化城上的灯火本就不是很明亮,加上虔州军特意伪装,直到选锋行进到仁化城下不足四十步,城楼之上的哨兵才看出了一点端倪,待他看清的时候,还没发出示警便已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压阵的弓弩手已准备完毕,开始对城墙上的守军进行远程打击。
“快,立即派哨骑向曲江汇报军情,能派多少便派多少,从南门走,再晚就来不及了;另外立即告知镇将,请他组织县中城防。”值守城门的都头被惊醒,一边向身边的镇兵下令。一边走出城楼。刚迈出半步,五六只羽箭便分别扎在了他头、胸口,腹部,还没穿上甲胄的他当场毙命。
城中的仁化镇兵还未放弃抵抗,他们大都是本地的子弟兵,乱世之中,别军若是占领此城,城中百姓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一个膀大腰圆的镇兵直接一人扛起一块滚石,刚探出女墙,还没来得及扔下,一支白羽直接刺入其眼窝,那镇兵便随滚石一起落下城墙,砸死砸伤数名选锋。
虔州兵以多击少,以有心算无心,迅速取得了优势,很快便有七八人登上了城头,这七八个选锋仗着甲坚兵利,左劈右砍,在城楼上杀出一片空地,随后虔州兵越涌越多,没多久便占领了城楼……
随着城门被从里面开启,箭雨、火光、刀剑交鸣、喊杀都渐渐平息。虔州兵仅用半个时辰便将驻扎仁化的三百余镇兵尽数消灭,进而控制了整个城池,镇将滴血的头颅被自己的头发捆在枪尖,被一小校献给了卢光稠。
卢光稠轻颔皓首,对镇将的头不是很在意,而是问道:“有人逃出去报信吗,多少人!”
“禀大人,黎球传信,城中六名哨骑尽被他截断,没有任何人突围而出。”卢延昌才接到黎球传信,第一时间将情况汇报给了卢光稠,颇有些请功的意思。
“好,做得好,打扫完战场之后,我自会犒赏士卒。”卢光稠十分开心,脸上的皱纹都盖不住欣喜之色。
“此外有没有士卒劫掠钱财,欺凌百姓的,全部军法从事!”卢光稠平日里最讨厌士兵残害百姓,又补了一句。
“大人欲兼并韶州,我当然知晓,有两个伍长欺凌妇女,我已派人将二人的头颅悬于城门之上,并问责于他们的长吏,将长吏也笞了三十下。”
卢光稠一边说了句“做得好”,一边用坚定地目光望向漆黑的南方,就好像他的目光能穿过黑暗,直接看到曲江的城门一样。
“曲江,我来了!”他声音虽低沉却也掩盖不住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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