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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洞窟，2007.

EMP造成的破坏还在持续，但却处于一种奇异的“静止”状态，无论是花屏的显示器，炸开的机械装置还是破碎的指示灯，全都定格在它们毁灭前的一瞬间。

“嘿咻~”露娜打开“马克战甲原型机”的面甲，上下打量斯塔克：“这应该是您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吧？就算被灭霸和浩克暴打，至少也有还手之力。”

“我认可你前半句话，毕竟遭遇后两者的可不是我，”斯塔克低头看看同样“停机”的战甲：“而且，如果是我亲手制造的方舟反应堆，可不会受区区闪光弹影响。”

“我就当您说‘是’咯，”露娜举起手上的门板盾牌开始阅读：“您知道导致这些绑匪做出和您记忆中不同的行为的原因是什么吗？”

原来那玩意可以当显示屏用的吗？

“是佩珀吧，这个世界的，”斯塔克想起那个用飞镖扎他画像的小辣椒，微微叹气：“这次飞机失事应该也是她的手笔。”

“开卷考试真没意思，”露娜皱皱鼻子，视线在盾牌上扫过：“她原本有生物和机械两个发展倾向，但由于您对待那位女记者的态度不同而产生不同分支，本世界的佩珀最终决定前往奥斯本集团任职，并设计针对您的阴谋。”

“那个……其实……”斯塔克眼神飘移。

“嘻嘻，您其实不用在某些话题上对我回避，您忘记了吗？我的起源是您为《质量效应》设计的骗氪看板娘，”露娜眯起眼睛：“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其实算是‘奥创’呢。”

“把奥创当女儿，其他世界线的斯塔克不知得疯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这种设想，”斯塔克翻翻白眼：“另外，你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我在不在你面前提起相关话题是另一回事，别说佩珀，大概贾维斯都会严厉地制止我吧。”

“【您的判断是正确的，先生。】”

“你看吧，就连贾维斯……”斯塔克停顿半秒，忽然大惊：“贾维斯！？”

“【是的，我是贾维斯，同您分享‘机械魔神’权柄的贾维斯，先生。】”贾维斯那具有英伦绅士腔调的电子音自马克原型机上响起：“【因为您找到了我从未掌控过的马克战甲原型，‘机械魔神’的权柄再次扩张，虽然因为不具备‘梦境’相关的权柄而无法做到什么，但已经可以像这样同您对话。】”

“呃，那你听到什么了吗？”

“【听到露娜小姐正在偷换概念，】”贾维斯答道，并将声音的方向转向露娜：“【如果按照露娜小姐的理论，我今年才八岁，斯塔克集团是在雇佣童工。】”

这特么八岁？！

露娜瞪大眼睛，半张着嘴没有出声，但白皇后曾经的话语仿佛飞过的弹幕般铺满她的“背景画面”。

“咳，说回本世界的佩珀，她到底做了什么？贾维斯你能检索到吗？”斯塔克尝试转移话题。

“【不能，先生，我不具备从梦境中检索情报能力，而附近假装遵守物理定律的机械也全都处于损坏状态，】”贾维斯答道：“【这里还要依靠拥有相关权柄的露娜小姐，但我可以提醒您忽视掉的细节并提供相关建议。】”

“嗯，咳，”露娜清清嗓子：“本世界的奥斯本集团原本就觊觎斯塔克集团占有的市场份额，毕竟生物兵器和机械兵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购置之后能够从中获益的集团也是几乎没有交集的两批人，他们原本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但在‘本世界的佩珀’加入并帮他们理顺集团内部乱七八糟的科技树之后，便主动找奥巴代先生提出令‘本世界的斯塔克’遭遇意外的计划并实施。”

“奥巴代……只能说完全不意外。”斯塔克摇头。

“正常的世界线里，奥巴代先生只是诱导十环帮攻击购置武器的霉菌基地车队，似乎非常确信那足以令您，‘本世界的斯塔克’身亡，但在‘本世界的佩珀’加入后，又特别为那些绑匪设计应对变数的各种计划，只不过那些家伙过于自大，并没有全部采纳——除了最后的EMP炸弹。”露娜盯着盾牌上斯塔克看不到的文字念道。

奇怪，这不太像是佩珀能做出的事，但也不排除这个时间她的性格还没有固定？

“那么，在这种绝境中生还的计划呢？”斯塔克微微皱着眉问道。

“嘿嘿，我刚刚不是提到‘奥创’吗？那可不是凭空想到的，”露娜洋洋得意地说道：“想到‘奥创’就能联想到‘幻视’，而参考其他世界线中‘幻视’的诞生方式，雷神那一记重锤，效果不是和EMP差不多嘛，本来还打算请您现编一个AI装作因此觉醒，但正好贾维斯叔叔来了，这个步骤就省啦。”

“贾维斯？”

“【没问题，先生】”贾维斯答道：“【机械魔神的重点是‘魔神’而非‘机械’，即使只有声音，也不是区区土制EMP能撼动的，】”

“很好，那我就照这个剧本改——”

“【请等一下，露娜小姐，】”贾维斯打断了准备“欺骗世界”的露娜：“【虽然这起事件是‘钢铁侠’诞生的起源，但从你和斯塔克先生的态度来看，这显然不是你们第一次经历类似事件。】”

“嗯，对？”露娜歪头。

“【能否请你大略讲解一下自斯塔克先生入睡以来的所有经历？毕竟当前的时间似乎不会流逝，】”贾维斯用比较严肃的语气说道：“【我怀疑其中有第三方参与，毕竟佩珀女士‘绝不可能’对斯塔克先生不利。】”

“哎呀，那其实是‘真妈妈’引起的意外和巧合啦，不过说说也无所谓。”露娜不是很在意地摆摆手，然后从她遭遇梦境维度之主开始大略讲解一路的遭遇。

斯塔克几乎全程同行，于是在旁边对她夸张或混淆的事情进行修正。

在这个过程中，他似乎确实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似乎身边少了个同行者，但这个同行者又没有人选，总不能是白星女士一直盯着吧。

“【我基本确定，这里就是您旅途的‘最后一站’，先生，】”花些时间把经历听完后，贾维斯用非常确定的语气说道：“【如果按照您和露娜小姐的计划，设定为‘绑匪的EMP爆炸导致超级人工智能诞生’后，你们两位应该就会在现实中醒来。】”

“……那佩珀呢？”斯塔克敏锐地察觉到贾维斯这句话中的问题。

“【她会前往属于她的战场，】”贾维斯答道：“【不必担心，她仍会同您一起醒来，但是否记得梦中的一切，则视那场战斗的结果而定。】”

只是梦中的一切吗？还是说，还有更深层的“什么”也将永远失去？

“告诉我，贾维斯，是谁敢欺负我的妻子？”斯塔克语气低沉地问道。

“【‘恐虐’、‘奸奇’、‘纳垢’和‘色孽’。】”

“很好，”机械魔神宣布：“【它们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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