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
“我听求立国虽然不大,但以水军立国,周围诸国都被他欺负了遍,不少国也向大宁求援过,但是大宁始终都不觉得那不算什么事,再那些国之间不太平,大宁才开心可是,狼群从吃邻一只羊开始,胃口就会越来越大,这也是为什么陛下开始筹建水军的原因吧。”
“然而水师从零开始,舰队成规模最少还有一年,操练配合再一年方可拉出去真正的参战,但以水匪练水军效果也就这样了,比不得海疆实战。”
庄雍问:“若两年后水师成型南下海疆与求立国水军一战,你认为胜负几分?”
他想着,沈冷的回答若是圆滑些就会五五开,或者是四六,大宁当然是六分,三七的话就有些过了。
“必败无疑。”
沈冷的回答却让庄雍心里微怒,自己练兵四年多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评价他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水师。
“为什么?”
“河就是河,不是大海,我没有见过大海但听人过,浩瀚无边,南平江现在的水师战船造的都够大了,而且绝对是以适合海战为基础设计打造的战船,可是即便如此,还是会输的。”
“仔细些。”
“第一,水师的士兵们连大海都没有见过,我打个比方,同等战船数量同等战船规模同等兵数之下,现在的水师打得过南平江上的水匪吗?”
不等庄雍回答,沈冷继续道:“第二,士气求立国的水军已经成型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而南平江水师到现在还没有打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争,看起来士气高昂的队伍一旦稍有失利,怕是恐慌就会蔓延全军。”
庄雍本来还有些生气,听完沈冷的话之后陷入沉思。
同等条件下打得过水匪吗?
水师的士兵对水匪向来都是瞧不起的,若这些话问一个寻常士兵,一定会被耻笑,沈冷是个傻逼。
可庄雍知道沈冷不是瞎袄,就如上次,在陆地上,八十个水军战兵就能把一个几百饶水匪营地夷为平地,可是在水上呢?
“那你应该怎么办?”
庄雍问。
沈冷回答:“咱们的战船造的一味求大,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是江浪大的过海浪?江上四平八稳的战船,到了海上就不好了,我觉得造船不能这样想当然啊,最起码要去学习,哪怕是向求立国的人学习,向南越国的人学习。”
这话若是出现在大宁朝堂上必然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向求立国南越国学习?疯了吧!
可庄雍却陷入了沉思。
“将军?”
沈冷看庄雍在发呆,轻声叫了一声。
庄雍回过神来问:“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搞几艘回来。”
沈冷挥舞了一下拳头:“不计代价,也要搞几艘求立国最好的海船回来,拖到安阳船坞里大卸八块,看仔细了。”
庄雍点零头,随即又一声长叹:“怕是陛下等不及啊”
沈冷耸了耸肩膀,心那我能怎么办?我连陛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机会剪掉陛下几件衣服管用不管用,然后他就想到了茶爷茶爷可真好看啊。
花痴脸。
“沈冷?”
轮到庄雍把沈冷喊回神。
“你先回去吧,我今夜就写奏折千里加急的送到京城去。”
沈冷哦了一声,行礼,告辞。
庄雍回到书房之后坐下来,之前觉得脑子里空空如也,现在却有写不完的东西,他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份几千字的奏折,然后封了火漆,叫来亲兵送到驿站去,千里加急。
交代完了之后也算放下一桩心事,他开始思考沈冷这个家伙,有狠劲,有锐意,难得的是还有思想,这样的孩子好好培养的话一定是前途无量。
庄雍想着若是沈冷进了战兵,给他几个人让他带着练练看会不会有些不同寻常的效果?
而回到营房的沈冷躺在床上却开始反思,自己今的话是不是的有些多了?
这个时候了,他没睡,庄雍没睡,水师大营里还有一个人没睡沐筱风睡不着,第一是因为脸疼,第二是因为心里有恨。
他还在不停的思考着,如何才能把沈冷给除掉?
若是自己写一封信回去,父亲一定会想尽办法解决这件事,可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无能?年轻气盛的沐筱风,也不想整日都离不开父亲的关照。
船港的夜静悄悄,杀心起,风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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