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
赵正寻思着,既然启动资金有了,那接下来就是要给自己找个身份。他觉得户籍管理是个很严肃的事情,这件事马虎不得。但这时候他爹才16岁,也生不出他这么大个儿子来,一想这事赵正就觉得头皮发麻,棘手地不行,他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他买了一张去双林镇的车票,一路上都鬼使神差地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办法。等到了双林镇一瞧,这地方既眼熟又陌生。眼熟的是一些小时候看到过的老屋老街,陌生的是这些老屋老街现在看上去都还挺新鲜。
他奶奶家住的离镇上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可赵正转了一大圈,愣是没找到地方,左右一瞧,原来是有一座他印象中根本就没有的建筑物挡住了他的视线,绕过那座建筑,这才分辨出来自己的根在哪。
赵正酝酿了好一会情绪,待会见着了人他该怎么表现才不至于露出破绽。等情绪酝酿地差不多的时候,赵正刚想起脚敲门,却忽然从斜刺里传来一个声音。
“诶,小伙!”
赵正刚挤出来的两滴眼泪瞬间又被憋了回去。转头一看,这不昨天旅社里那一老一少的农业学家么?赵正记得,老的叫陈树人,年轻的叫周永福。
“陈叔,周哥!”赵正擦了擦眼角,问了声好,“你们怎么到双林镇来了?”
周永福道:“这是宜城最后一个镇了,要是试验田还没有下落,我们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陈树人则戴着个眼镜,一脸不乐观的脸色。周永福翻了翻自己的小本本,“陈老,这是前屋村,他们生产队队长家就住前面。叫赵仁云。”
“叫个嘛?”赵正吃了一惊。
周永福:“赵仁云啊,怎么你认识?”
赵正心里说,这是我爷爷啊!嘴上却倔强地不行,“哦,那是我叔!”
“那得行!”陈树人一听高兴地不行,指不定还能靠着这年轻人给自己行个方便。
赵正知道陈树人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想凭借一面之缘让他帮忙说说好话。让生产队能匀一块田给他们当做育种试验田。赵正哪有这个心思,这一路上都在想办法怎么不被他爷爷赵仁云当成诈骗犯扫地出门。
三人到了一座砖瓦房前,赵正一眼就看见个半大小子坐在那扒饭。另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追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满院子跑,“看把你能的诶!上房揭瓦就算了,还偷看别人洗澡!丢脸都丢到别人锅里去了!改天把你炖了给人家送去赔罪,都嫌脏了别人的眼睛!”
那少年一边跑一边大声嚷,“胡说八道!是我看张寡妇家房顶采光瓦碎了,好心上去给她看看。是她和赵瘸子贪吃偷腥,被我瞄着了,他们要杀人灭口来着!”
“兔崽子,从小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明明是你爬树偷看,关人家采光瓦什么事!”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看追不着,随手便抄起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棒子,“呼”一声甩了过来。
赵正正盯着那少年看,越看越觉得眼熟地很,心里正寻思着这就是他爹?却不料眼前忽然一黑,一根木棒带着风声“当”一下砸在了他的脑门上,差点就当场砸晕菜了过去。
“住手,打着人了!”那少年一把抢到陈树人的身后,看赵正捂着额头倒在那,感觉流了一脸的血,于是露着脑袋对着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嚷到,“你完了,爸,你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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