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穿着官府盔甲的士兵见到她之后十分嫌弃的推搡着,
“臭乞丐,快走快走,”
南奚欢“......”
她看了看自己灰尘扑扑的衣裳,因为大小不合适大喇喇挂在身上,又脏又破,染上豆蔻的指甲划破了好多口子,指甲缝里全是泥土,想来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头及腰的长发乱糟糟的被她束在脑后,活脱脱一个营养不良的乞丐。
认不出来正巧合了她的心意,
走在前面的老大爷以为她被羞辱了心底不舒服,安慰她道,
“现在当官的都看不起农民乞丐,阶级不同,你也不必介怀,谢谢你帮忙,年轻人靠双手也能活下去,不必坐等施舍,”
这话说的,
还真当她是乞丐,南奚欢欲哭无泪。
老大爷一离开,南奚欢就傻了眼,夷山县四面环山,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翠绿,难不成她要走着跑路,现在倒是无比怀念自己世界的交通工具,早知道雇佣一匹马了,
南奚欢学过骑术,虽然不精通,但也能驾驭,寻思着要不要进城买一匹马,但想想又不妥,乞丐骑马,这不是给你当靶子吗?
她没敢沿着官道走,抄小路走了半天结果越走越荒无人烟,十里开来就一家茶庄,倒是熙熙攘攘有不少人,南奚欢咽了咽口水,确实口干舌燥,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刚提步走了几步,眼见越走越近,迎面就是一队骑马的人,呼啸而来,风驰电掣,为首的男子挥动着鞭子,黑色的长发用金丝镂空发冠束起,两条黑色的锦带飘荡在空中,随着骑马的动作一起一落。水墨色的锦袍腰间一根白玉腰带,这身打扮非富即贵,动作潇洒一定是常年习武的,
随着越来越近,马队在茶摊前停了下来,南奚欢看清了他的脸,鬓若刀裁,古铜色的肌肤,背脊挺直,身姿矫健,像一颗白杨树挺秀,虽然长相不出众,但是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姿态,他身后跟着一队人,个个面色严肃。
就见茶摊的老板迎了上来,
“各位爷要喝茶还是打尖?”
为首的男子直接跨下了马,
“可曾看见一红衣女子路过,身形偏瘦,面色白皙,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富贵,”
说着他拿出一张画像,南奚欢拉长脖子张望了一下,这画,不得不说真是有点抽象,那姿态整的像仕女图,
倒是有几分像她在冰棺上画的遗像,
这队人马怕是来找长公主的。
茶摊老板看了一眼,插科打诨道,
“大爷说笑了,这荒郊野岭的怎么可能有富家的红衣女子,还是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这地方怕是只有红衣女鬼,”
说完,引起茶摊一众客人的哄笑。
为首男子未开口,倒是一旁的随从,拔出剑鞘直接指上茶摊老板的脖子,义正言辞道,
“大胆,这位可是镇北将军凌子斐,好生说话,怎可如此无礼,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镇北大将军?最近正得大司马宠爱的部下,谁人不知,
茶摊老板看要动真格的,真得罪了朝廷里的人,还不随时随地一命呜呼,他吓得两腿打战,跪倒在地,
“大......大......大爷,不,将军,小人并未看见,”
茶摊稀稀拉拉的客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丢下铜板,转身离开,生怕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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