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霁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没睡醒的低哑，“怎么突然想要换公司？从没听你提过啊。”

宋忱杳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一冲动把和宋瑜的关系和盘托出。

“我能不能先不说原因？”

张霁沉笑笑，“能啊，你什么德性我又不是不知道。关键你这么干，你哥知道么？”

这话听起来像是有戏，宋忱杳走到客厅，用肩膀卡着手机，把咖啡机打开，又离得远了些才开口。

“他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张霁沉卸去了一贯的调笑，“宋忱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宋瑜他是不是怎么着你了？是压你资源了还是扣你出场费了？我一早就和你说，怎么可能有大房的能对外室的关怀备至，你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你先别激动，”宋忱杳有点头疼，她没想到张霁沉是这种话痨老妈子款，“这个事吧，以后我挑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你们，总之，你能不能先帮我问问？”

张霁沉一腔的怨言堵着没说完，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行吧，怎么说你也算是多长了个心眼了，如果有事千万要找苏女士帮你解决。”

“好好好，我知道的。”

只怕是真正需要解决的事一旦被捅出来，宋家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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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钟，苏浣打电话过来。

“杳杳，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接起电话来，苏浣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问话。

宋忱杳不得不佩服三人组的敏锐程度，这闻风而动的程度是从前迟钝的她不能企及的。

一夜没睡，她刚刚准备收拾一下去楼底下吃个早饭，正巧走到了镜子面前，就一边扎头发一边开了免提听着。

黑色琉璃台面，不像是女孩子的洗手间。

不晓得是谁管的装修。

“为什么这么问？”她有些好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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