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回府。”
安喜被洛小四用精壮的手臂压制着,扭了手腕押着往府中走。
经过大门时,看到小北躲在廊柱后边,冲自己几乎微不可察的使了个眼色。
安喜满意的勾勾嘴角。
一切,都照计划进行着。
至于秦阿阳,孤零零的躺在石墙下,没有人理会。
嘎吱一声,门从外边被悄悄打开。
“小姐,是我。”
来人是小北,端了一托盘的饭菜,轻放在桌上。
“他怎么样?”趁着小北转身关门的空当儿,安喜翻身下床,光着脚走到了桌前。
挺好,三荤两素一汤,色香味俱全。
“听苦弗说,很生气。”小北取了件薄薄的衣服披在安喜肩上。
很生气?看着眼前虞以安命人准备的吃食,安喜咧开了嘴。
他可不会生她的气。
自洛小四将她押送回这里后,安喜就被牢牢看管起来,门外护卫比丞相府只多不少。只有小北可以进来。
今日的一切都是安喜和小北有意为之。
虞以安此人,虽然感情淡薄,但唯独对安喜用情至深。
虽对安喜用情至深,但是太过愚笨不懂得变通。
正是利用这一点,安喜才能达成计划。
让虞以安恨极了她。
前两日那封“来自秦阿阳”的书信,是虞以安伪造的,手段低劣太过明显,如果真秦阿阳送的书信,那这封书信势必不会出现在安喜的眼前。
安喜一直都没有回信,虞以安那边得到的反馈必然是:郡主对秦将军的求爱没有任何回应。
再加上今日早些时候安喜为虞以安量身打造的惊喜,他一定认为安喜此时此刻已经收敛了心性,专心成为他的王妃。
正是要利用高期待值,来塑造落差感。
杀人诛心。
难道安喜恨毒了虞以安吗?她没有。
就算虞以安已经出言威胁了自己的家人,安喜也不恨他。
她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的犹豫不决,恨自己的无法割舍,恨自己的自私。
是啊,她在父母、自己、虞以安中做的选择,显而易见。
此时的所有,皆是在为离去做铺垫。
如今就算没有郑显,安喜也不可能再留在虞以安身边。
皇帝的威胁、原主的遗愿、虞以安的情意。
逼的她快要发疯了。
对不起,若还有来世,我会在你身边相陪的,只是这一次,我.....
大口的往嘴里扒着饭,安喜的眼泪顺着嘴角悉数滴在了碗里。
让你恨我,也是我爱你。
“小姐....”不忍再看她折磨自己,小北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安喜的后背。
她的后背正因为哽咽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虞以安就是在此时推门而入。
安喜吓了一跳,转向虞以安,一双大眼睛还挂着泪水。
不知为何,明明蓄满了怒气才来找了她,却还是在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不可控制的心软了。
安喜注意到虞以安手中握着他那个玉板子,先前用来打她手心的那一块。
瞬间调整好自己的神色,抬头冲着虞以安,视线却一直锁定在那个板子上。
还记得她与虞以安初遇就是在酒楼中,虞以安二话不说就动了手。
纤细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玉板子,虞以安看着安喜冷掉的脸色,转身走了。
怔怔的看着虞以安远去的背影,安喜忽然发作,将瓷碗掷向了虞以安。
瓷碗在他的脚下崩开,碎了一地。
虞以安听到声响脚下只是顿了顿,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安喜颓然的坐在床上。
那一天,很快便会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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