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沉默的朱嘉云突然开口道:“司令,现在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去休息了,明天可是你和我妹妹的大婚啊!”
朱嘉卉也附和道:“是啊,亲爱的,张妈不是已经承认杀人了嘛,就把她交给警察局好了,我们必须得养足精神才能应付明天的典礼啊!”
赵承凯略略思考了下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所以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一定要美美的,等我娶你。”
“什么?那你呢?”朱嘉卉惊讶道。
“我自然要查出高教头的真正死因!我这饭店自从杨小姐来到后,已经死了两个男人了,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你说对吗?杨小姐?”赵承凯直直的问到杨佩瑶面前。
杨佩瑶被他问起,只能淡淡一笑道:“司令的意思是因为我这个不祥之人来到这里,才导致他们死亡的吗?不知司令是基于什么证据得出的这一结论?仅仅是因为我认识他们吗?那要这样说的话,朱家姐妹俩可是和死者们渊源深多了,尤其是你的未婚妻,还曾经哭着喊着的要嫁给第一个死者--郑述安呢!我说得对吗?朱二小姐?”
“胡说八道!你居然敢给我泼脏水?谁给你的的胆子?”骂完杨佩瑶,朱嘉卉扭头扑到赵承凯的怀里委屈道:“亲爱的,你看看她,居然污蔑我!你今天必须给她一个教训!不然我睡不着,明天就不漂亮了!”
赵承凯却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弯下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朱嘉卉冲口而出道,“怎么你不信我?”
赵承凯却笑道:“我信!所以你最好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朱嘉卉一滞,随即勉强笑着说道:“既然相信我,就帮我教训她!”
赵承凯看向一旁看好戏的杨佩瑶说道:“杨小姐,如何证明你说的话?总不会是请个跳大神的把死者请上来问话吧?”
“何必那么麻烦,朱大小姐还活着,还有朱司令,这件事他们都知道,是不是?朱大小姐?”杨佩瑶摆明是要将朱家姐妹都拉下水。
朱嘉云被点名,只能说道:“郑述安曾在我们家当过三个月的美术家庭教师,最后发现他手脚不干净,就把他辞退了,于是他心生不满,就开始四处败坏我妹妹的名声,说他们真心相爱,却被我父亲狠心拆散,海城的人都知道他在说谎,只有杨小姐,这么容易相信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杨佩瑶闻听笑道:“那也不至于杀了他吧?”
“你胡说什么?他的死和我没关系!”朱嘉云怒道。
“他不是败坏了你妹妹的名声了吗?还海城的人都知道!他做的如此过分,你们还不出手教训他?最好是一了百了的彻底解决他最为保险,我说的不对吗?”杨佩瑶随意的说道。
“我都说了,他的死和我们没关系!他是跳楼而亡,饭店的人都知道!”朱嘉云飞快的辩解道。
“噢?是吗?他是被人害死之后又被人从楼上扔下来的,这一点你不知道吧?”杨佩瑶问道。
“我干嘛要知道这些?你有病啊!”朱嘉云怒道。
“这样的话,高教头就有作案时间了啊!”杨佩瑶悠悠的说道。
“闭嘴!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高教头害死的郑述安!赵司令!我们现在不是要查高教头的事吗?你怎么能任由杨佩瑶在这里夹缠不清的浪费时间?!”朱嘉云直接质问赵承凯道。
赵承凯平静道:“杨小姐,这和高教头的死有关系吗?”
杨佩瑶道:“当然有关系!我怀疑高教头根本就是被杀人灭口,而不是张妈口口声声说的意图对朱大小姐不轨!”
“胡扯!”
“放屁!”
朱家姐妹俩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杨佩瑶好笑的看着她们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是我猜对了,你们恼了不成?”
朱嘉卉抢着说道:“张妈已经承认了,你干嘛一直揪住不放?你为了不让我嫁人就使这种混招?!”
杨佩瑶冷笑道:“张妈把杀人罪名揽上身就能掩盖事实真相了?郑述安的尸体已经在警察局了,他何时死亡、因何死亡这种基本情况已经查明,等李局长来了,一问便知,到时就可以证明我刚才的猜测是否成立。”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耀华适时的出现在门口,“表哥,我来了。”
赵承凯看到他问道:“前两天抬到你们警察局的尸体,你们处理完了吧,得出什么结论?”
李耀华急忙回答道:“啊,处理完了,他是被人徒手勒死的,死亡时间介于寅时和卯时之间,也就是半夜四点到六点。”
赵承凯听后,看了一眼杨佩瑶,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证明你刚才的推测是正确的!”
朱嘉云突然开口道:“就算他是被人勒死的,那也无法证明是被高教头害死的,这两个人硬扯在一起,是不是太牵强了?”
杨佩瑶笑道:“我都说了是猜测,猜测可以无限推理,反正这两个人已经死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你胡说什么?我警告你,不要把我和他们俩人牵扯在一起!”朱嘉云严厉的说道。
“噢?可是刚才张妈说高教头对你不轨啊,怎么又和你没关系了呢?”杨佩瑶笑问道,不待她回答,转头对张妈说道:“张妈,你刚才说高教头意图对你们大小姐不轨?到底是怎么一个不轨法?因何事争执?可是感情纠葛?”
朱嘉云听到“感情纠葛”四个字,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暴怒道:“你给我闭嘴!什么叫感情纠葛?他是我们朱家的一条狗!一条狗!凭他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那为何张妈说他意图对你不轨?难道不是垂涎你的美色?”杨佩瑶逼问道。
“呸呸呸!是他不听命于我,胆敢自作主张!我要发作了他,他才恼羞成怒的意图挟持住我来要挟我父亲!张妈为了我,才不得不杀了他!”
“挟持你?这么说他碰到你身体了?”
“没有!”
“那么,这是什么?”杨佩瑶已经走到高教头尸体旁,掰开他的左手,从里面拿出一枚小小的珍珠耳环来。
此枚耳环和朱嘉云耳朵上的唯一一枚耳环一模一样。
“你怎么解释?你口口声声说他没有碰到你的身体,可是这耳环怎么会在他手里?难道是你的耳环自己长腿跑过去的?”
朱嘉云已经面色苍白,嘴唇开始轻微抖动,她慢慢说道:“是!他的确碰到我身体了,张妈为了救我,不得不开枪杀死他!这下你满意了?”
“当时你坐在轮椅上,高教头挟持住你的脖颈,大概是这个位置,”杨佩瑶边说边比划道,“张妈如果想要射中高教头的胸膛,得穿过你的脑袋吧?!怎么你没事呢?”
朱嘉云一愣,她随即看了看张妈,说道:“开枪的一瞬间,我把头偏过去了!”
“是吗?张妈真是好枪法!你的身手也不错,看来腿不行,脑袋倒是很灵活嘛。”杨佩瑶不禁调侃道。
“噗。。。”陈佩岚实在忍不住,发出声音。
之后她发现大家都看向她,她急忙解释道:“那个,我,都是她的过!”说完指向杨佩瑶。
刘阿彩瞪了她一眼,对赵承凯道:“赵司令,瑶儿说得这些,我都同意。我只补充一点,就是张妈这个人,她根本无法开枪,所以杀死高教头的另有其人!”
“什么?你胡言乱语!”朱嘉卉听到这话,立即骂道,“什么叫无法开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阿彩微笑道:“我不仅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还了解这个所谓的张妈是什么人!”
说罢,她走到张妈面前,狠狠地扯开她脸上的面纱,说道:“张锦绣,别来无恙啊!”
张妈微微扯动嘴角说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
“别以为你带着面纱,故意毁坏了你的声音,连走路的姿势都特意做了改变我就认不出你来了!你和我是今生今生,不死不休的关系,怎会认不出你呢?”
张锦绣默然道:“是啊!怎会认不出呢!”
陈佩岚看着她们二人奇异的对话,十分好奇的跑过来扶住刘阿彩的胳膊问道:“娘,你认识她?她是谁啊?”
“她是娘的同门师妹,当年一同学医,只不过她为了一己之私,偷走了由我保管的师傅毕生的心血--药方!师傅一怒之下把我逐出师门,我百般哀求之下,才松口说,只要我追回所有的药方,就可以重回师门!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找到她,我还以为她早已死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你!张锦绣,你说这是不是老天有眼!?”
张锦绣讥笑道:“遇到我又如何?那些药方我早就毁的一干二净!你想重回师门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刘阿彩怒道:“什么?你居然敢这样对待师傅的心血!怪不得当年师傅说你心术不正,硬是把你双手手指打成无法弯曲,就是希望你能得到教训,从而改过自新,没想到你不仅没有体会到师傅的良苦用心,还变本加厉的偷走药方!你真是无药可救!”
张锦绣冷笑道:“别跟我提她!她除了偏心你,就是处处维护你,我这个徒弟她何曾放在心里?!打断我的手,还说是为了我好?!真是可笑!我已经不认她做我的师傅了,所以你也不是我的师姐了,今天我们以这样的方式相遇,那就彻底做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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