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澄心对沈平说出那声“佛子”之前,就已经有许多人得到了消息。
这些人所属势力不同,反应自然也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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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刺杀事件的那段内城城墙上,长河道士和青松道士负手而立,从女墙后方观察下方的现场,所有人的表现一览无余。
在大铁椎被掷出的那一瞬间,青松道士就已经有所发现,他跃跃欲试想要出手,却被长河道士给拦了下来。
青松道士急道:“师叔,为何不许我出手救人,万一那陈平被铁椎所伤,我们青云门这次岂不要空手而回?”
长河道士一捋长髯,神情轻松道:“青松师侄莫要着急,师叔早已经洞察一切。”
他指了指掷出大铁椎的方向,又指向陈平身后,“那掷铁椎的是一个光头,而陈平身边就有另外一名光头……”
青松恍然大悟道:“苦肉计!”
长河道士摇头,“不是苦肉计,只是先用大铁椎吓唬陈平,然后借救命之恩笼络罢了。”
二人对话时下方的刺杀行动已经结束,一名光头掷出大铁椎后逃走,另外一名光头出手救人,然后正在跟陈平一行人套近乎。
青松道士迷惑不解道:“长河师叔,佛门大雷音寺不是已经发布了格杀令了么,为何下面这两个光头会如此行事?”
长河道士定睛细看片刻,哂笑道:“原来是小林寺的秃驴,他们向来不服大雷音寺管束,跟大雷音寺对着干是常有的事情。”
青松道士仍是不解,“可就算他们不服大雷音寺管束,想要跟大雷音寺对着干,也没必要闹出这么一出吧?”
长河道士右手五指掐算片刻,了然道:“此事倒也不难推测。
那陈平近一年来混得风生水起,除了得到儒门诸多好处之外,还拿影玉玩出了花样,弄出那个叫做‘电影’的物事,听说收益颇丰。
小林寺数万僧众,实力虽是不弱,却是不善经营,常年局促,看中陈平手上的收益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猜掌教师兄定然也有此意,不然也不会严令我等一定要把陈平活着带回青云门了。”
青松感叹道:“我等日日修道,一心向往超脱凡俗,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向这些世俗利益屈服,倒是件觉着可笑的事情……等等。”
正说着,青松忽然脸色大变,指着城墙下方的陈平惊叫道:“师叔,你看那是什么?”
长河道士只顾着推算小林寺的计划,一时没注意到下方发生的变化,听青松叫嚷,他先是埋怨,“我说青松师侄,你都已经上山修炼了18年之久,怎么还会像年轻人一样整天咋咋呼呼呢。
虽然我已经施了静音咒在我们身侧,但是你叫嚷声音太大,别人还是会听到……”
话没说完,长河道士也被下方的惊人变化所震惊,指着陈平身上的佛光的脑后的光轮惊叫道:“怎、怎么回事,为何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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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事件发生时。
礼部贡院,知微堂,数人正集聚一处闲谈。
正中一人面容清癯,高冠博带,一派儒雅气象。
此人正是儒门长安祭酒,大汉帝国礼部尚书,长安傅家家主,启阳祭酒傅献庭远房族兄傅献堂。
其他人同是礼部官员,但因所属派系不同,对很多事情的看法跟傅献堂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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