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雅斜视了一眼,本能地自我保护起来,警惕地缩紧了身体。
“真的!我有正事。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说行不行?不走远也行,你们家门口那个口水蛙,你爱吃的,我们去哪儿坐坐。”
闻雅摇摇头,坚持着让她就在这里说。
白雪没有办法,只能蹬了蹬让脚酸疼的高跟鞋,说道:“我想加盟一个早教中心。”
闻雅无语,叹了口气,回道:“我对做生意没兴趣,也给不了你意见。你去找别人商量吧。”
“不是找你商量,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品牌,选址都我去弄。你什么心都不用操,过去上班就行。”
闻雅怀疑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说什么?”
白雪又重复了一边,还补充道:“你放心绝对不会影响你带孩子。你愿意带然然去上课也成,平时有什么事儿不去也成。”
她的话语有些密集,闻雅听得头皮发麻。
她不可思议地反问道:“你要请我去给你打工?”
“不是打工,就是让你有个地方可以消磨时间,不会无聊。人就是因为闲着无聊才会胡思乱想……”白雪瞧见闻雅表情丰富起来,又忙补充道:“我是法人,你是校长。我肯定不会管着你的。”
她的怜悯昭然若揭,手段又是如此的一览无余。
闻雅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无比灼热,但内心深处又无比的冰冷。
她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逼近了白雪几步,生生把言语不休的白雪给逼停了。
她从闻雅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的光,不由得心里发毛,说道:“你不愿意?”
闻雅胸口激烈的起伏,停下来脚步,甩出一句话来。
“你凭什么让我一个985的毕业生给你打工?!凭你留过学?白雪,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你自己心里没数?!你一个野鸡大学的毕业生在这儿给我施舍工作,凭什么?!”
白雪彻底愣住了,在她的人生中承受羞辱是极少发生的事,屈指可数,纵然有也是打回去,绝不吃亏。
可如今就真真切切地在眼前发生了,而且还是由自己最重视的好朋友亲口说出来。
白雪怒不可遏,喊了起来。
“我是关心你!你骂我!”
“我是在陈述事实!你跑来跟我说这个,才是在骂我!”
“有病吧你!好歹不识!我特么为了你,都愿意花钱去开个早教中心,让你去里面养老。你还想怎么样?!”
“为我?!”闻雅冷笑数声,一针见血地回怼道:“没有韭菜割,你会特意为了我去投资?!好笑吧你!你自己都信了是吧?!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白雪没料到闻雅竟然是这样的回应,她盯着眼前这个狂躁的,不可对话的女人,觉得全然的陌生——数十年的默契,瞬间像烟尘一般消失殆尽。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疯了……”
“我没疯!!!”
闻雅吼得极大声,刺激得白雪都往后躲了躲。
遥遥地,她看见一个人正在朝她们两个飞奔过来——是杜书奇接了母亲的电话,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在杜书奇的质问和闻雅的逼视中,白雪转身离去。
仿佛是为了纪念逝去的友谊,她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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