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啊……听着还有音乐呢……”
张冬梅瞥见遏制不住偷笑的老太太,情绪彻底崩了。
“没有!你还有别的事儿没?!没有就挂啦!手机没电了!”
张冬梅掐断电话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一抬头,那鬼森森的老太太面露错愕的表情,惊讶又不乏艳羡地伸出大拇指来。
手机屏幕一黑,张冬梅仿佛被彻底去了枷锁,她得意地收下那人的崇拜,拽起杜潇然奔向广场舞大军。
一直跳到了日色毒辣,满身是汗的祖孙两个才哼着小调往家走去。
钥匙拧门的一刹那,张冬梅有些许不安,但旋即就站直了身体,小声叹道:“管她呢!”
她内心已经做好了要跟闻雅论战的准备,身姿也显得更为魁梧了。却压根没有想到,推开房门面对的场景,竟然会如此令人错愕,又惊悚至极!
——闻雅竟然倒在门口,一下下的抽搐着!
表情在张冬梅脸上急剧变化,从盛气凌人到不可思议,又变成了焦急无助,她心惊肉跳地瘫倒在闻雅的身边,在孙子的嚎哭声中颤抖地拨通了急救电话。
*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的话,张冬梅肯定不会选择关机,她甚至都不会再嚷嚷着要出去。
她心慌意乱地淌眼抹泪,拉着儿子的手不断的道歉,不断的悔恨。
杜书奇有些失魂落魄,连安慰母亲的话也接不了,只能无意识地给母亲递着纸巾,目光灼灼地盯着急救室的门。
终于,门打开了,一个大夫走了出来。
杜书奇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等待着医生的陈词。
“给病人用了镇静剂,估计还要一阵子苏醒。”
“有……有生命危险么?”
“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杜书奇体会到了劫后余生的大喜,终于有了一丝放松的表情,他继而追问道:“医生,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建议你们转到第四人民医院去做做详细的检查。”
杜书奇愣了愣,虽然他并不是江都本地人,但在别人的调笑中也曾获知过一个信息——第四人民医院是精神病专科医院。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想细问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大夫则先开了口,说道:“我们初步判断是惊恐症,这方面四院是专家。您这边签个字就可以转过去了。”
“我们签!只要能治好,您说转哪儿我们转哪儿。”张冬梅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激动地插了话。
医生话语里信息量与母亲话语中的无知,让杜书奇心头凄凉,仿佛被浇了一盆冰水,寒颤不止。
他缓了缓,理了理思路,回身对张冬梅说道:“妈,你先和杜潇然回去。我陪着闻雅。”
“那怎么行?!我也要去!”
杜书奇安抚着着急上火的母亲,指了指杜潇然回道:“孩子不能熬啊。放心吧,医生都说没大事儿了。”
如此,张冬梅才磨磨蹭蹭地走了。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菜市场,心里想好了各种滋补的羹汤,要以实际行动给儿媳妇赔罪。
杜书奇陪伴在昏迷中的闻雅身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潮乎乎的头发,他帮着护工将闻雅抬上了转院专车上。
车辆扬尘而去,一路朝着“神秘又诡异”的精神病专科医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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