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却在心死那一刻有如枯木。
云胜念恩知恩却不陷入恩中。养育之恩,养老为报,护身之恩,以护相报。但却不愿意被持恩要挟利用,就算是祖母也是。
她自有自己一套想法,若是那些苦口婆心倒也罢了,至少为了她好,能让她开心开心。
可祖母今日慌忙召唤自己,不过是觉得自己不帮衬那些不熟识的表兄妹,齐伯公府,却扶持了母亲的婆家,觉得膈应了罢了。
云胜不管这些,看的明白不说透,左右,她管不了这些。倒是这来回跑的狗,腿该打断。
祖母说自己的,云胜充耳不闻,等祖母说退下吧,她退下了。
三日过后还是动土。说实话,那家人后悔了。在他们心中云胜的不贞不洁,不该进他们的祠堂,可现在,云胜容不得他们出尔反尔。她是出于尊重好言相待,可不代表她是泥捏的,手里的刀,也不是喝水喝这么亮的。
为迁移坟墓,一大早云胜就安排人动馆。怕白发人伤心,不曾允许他们前来参观。
而云胜母亲的墓,因为时隔多年,早已不见当年小土包,只剩满山堪比人高的杂草。云胜记得大体位置,可挖了许久没挖出来。
杨忠也跟着挖,当着日头挖出来就不好了。可天不遂人愿,到了落日也没挖出来。
大家都累了:“将军,是不是埋在这里啊。”
当年将军尚且年幼,应该不记得了吧。
云胜记得,就在这里,可现在哪儿去了。
她不信,按照记忆里的挖,整座山都被他们翻了还是没挖到,别说尸体了,连棺材板的木屑也没有。
“将军,你会不会是记错了。”杨忠也有点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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