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是谁?九曲竟也一下就听明白了。
她缓缓点零头。
“你们两个如何脱困的我并不感兴趣,因为我猜得到,何苍澜会因为他放过你们。”
她跟九曲话时,不再以“为师”自称而是以“我”自称。
看得出来,她这次是真的很认真很认真的在警醒九曲。
“那个时候你应该不了吧,也应该听过,你的父亲,以造反的罪名下令抄了人家满门。你现在更应该清楚,到底是哪家要造反吧?
你别以为这事是你父亲做的,就和你没关系,人家就会原谅你。就像你一样,灭了慕氏的是何苍澜的父亲,可你会因为这个就放过何苍澜吗?”
九曲咬了咬牙。
她真的是这样以为的,这件事是她父亲做的就和她没关系了。
可换位想想,她不也从没觉得过那件事是何苍澜的父亲做的就与何苍澜无关了吗?
那麟游要是知道的话
大概,也不会原谅她吧。
她在想什么呢?想着能侥幸么?
“九曲,”席念之看着她眼里微微泛起的泪花,语气更加失望了,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道:“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想掉眼泪?”
为什么想掉眼泪?
为什么要突然跟她这些?
又是谁造成这个结果的?
“那你明明知道这层关系,为什么收下他之后,还要救我?还要把我们都收编进你的门下?为什么要把我们放在一起?”
九曲也不再以“师父”称她。
哽咽、颤抖、压抑的声音中满带着质问。
席念之眯了眯眼,“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你不该好好反思你自己吗?嗯?”
她又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想借此来抑制住自己的怒火,“现在还能改变结局的方法你不选,反而要去追究已经无法改变的东西,你真的是越来越令我失望了。”
为什么无法改变的东西不能追究呢?
如果不是师父,她和麟游根本不可能再相见。
还有,她有什么要反思的啊?她做错什么了吗?
怪她没早点猜中麟游的身世?
怪她不该轻易喜欢上一个人?
怪她没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肩膀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几近快要裂开的疼痛,她突然有点恨眼前这个女人起来了,为什么要让他们相遇?
不过,这算不算是病态的心理?师父她又有什么错呢?
可她就是觉得罪魁祸首是师父!
见九曲仍不表态,席念之继续道:
“我不是非要反对你们,我也永远不会告诉他关于你,我怎么可能愿意看着自己的徒弟互相残杀呢?可你应该清楚,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有一,他知道了呢?你又该当如何?”
她又该当如何?
她摇了摇头。
看着她无助又迷茫的表情,席念之终是不忍心地放缓了语气,道:“九曲,师父是为了你好,也是希望你有一也能独当一面,希望你少受点折磨,你懂吗?”
师父刚刚了那么多,只让她心里越来越折磨,还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了让她少受折磨?
她不明白,她不懂。
她鼓起勇气拉开师父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抗拒道:“对不起,师父,我想先一个人冷静冷静。”
着,她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等等,”席念之又叫住九曲,还想多劝劝她。
可好半晌,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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