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玥儿姐姐被我们拖来此危险之地,不怪我们就好!”
禾时虽也喜欢东方玥,可到底是仰慕,倾佩之类,比之晏晏,则未尽其全心。
“阿时说的对,玥儿你早些休息吧,你不常出门,别受了风寒。”晏晏连连道。
东方玥见这天色,眼看着已然是第二日,露水将起,屋外确实不能待了。
“好了好了,我是受阿图之托来请你们回屋的,这会倒是你们劝我了!”
直挺挺在一旁候了许久的阿图也附道:“是啊,几位都是姑娘,身子受不住的,回屋吧!”
这会安静,与晏晏叙谈许久,白日里的诸事也不在心间困扰了。于是再见阿图,禾时陡然记起,数日前自己刚到西川时,便听闻故乡南潼遭遇大灾。
那时韦禹说,只是朝廷为改婚期特起的说辞,而禾时却一直不放心,要亲自问问替她送信的阿图。而此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便也忘了。这会看见,才又想起。
“阿图!”
几人已起身准备回屋,禾时突然叫住阿图。晏晏与东方玥也停住了。
“你们先回屋吧,我只是有些问题不解,要向阿图请教。”
阿图闻言,立刻拱手道:“不敢,姑娘请说。”
因此刻东方玥在场,禾时并未立即将话道出。犹豫间,晏晏突然想起了什么,猜到禾时是想问南潼近况,便拉了东方玥先行回屋,说是实在有些凉了,进屋前还嘱咐着让禾时问好,快些进来。
此时四下无人,阿图又知她身份,禾时便开门见山了。
阿图闻言,面色显然有些惊慌,即便他未收到韦禹的嘱咐,却也知道这事该瞒着禾时。
但他也听闻了禾时近日来在西川的作为,惶恐自己这样的不善言辞,能否逃得了她的眼睛。
果然,见阿图这般吞吞吐吐,左右为难的样子,禾时心底骤然慌了。
“我见你这般犹豫,已然猜到了五六分,但我想清楚的知道我父王的近况,还请你切莫隐瞒。”
“郡主无需担忧,南潼无恙。”
虽在屋外,阿图仍压低了声音,怕人听见,或许也怕叫禾时听出了自己微微发颤的谎言。
禾时紧紧又上前一步,逼近问道:“若是无恙,方才何必慌张?”
阿图埋下头不敢答她。
“你自南潼往西川而来时,必是先见过禹哥哥的,南潼的见闻你也无需瞒他,如此说来,禹哥哥对南潼的情况也是清楚的,而他未曾向我提过半句,你也这般托辞不清,你认为,我还能相信南潼无恙吗?”
禾时语气虽急,却不像以往与人对峙公堂那般,此刻,她心里毫无信心,只是着急,只能着急。
“郡主……”
“你告诉我吧,那是我家乡,是我父王啊,我不能一无所知!”
两人片刻的沉默后,禾时稍稍冷静了些,然再开口时,几乎已是请求的语气。
她心里知道,旁人越是费力隐瞒,情况便越是不妙。
阿图见她如此,再难闭口不言,心中万分纠结之下,还是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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