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顶符乃是可掌天梁盛衰的神物,人人渴望夺得,如今它出现在千里外的西川,且不说韦元树是否打上了它的主意,至少邻邦不得不防。
而它又千里迢迢,防不胜防!
当下之计,唯有指望顾辞能尽快将它找到了。
禅帝又想到,通商之事已初见成效,加之光顶符现世或将引起动乱,此时必得召顾辞与禾时回宫完成婚事了。
只有将禾时栓在手里,东南才能让自己放下心。
为促成此事,禅帝当即便下旨派一队精兵前往西川迎接二人。
至于这队精兵的将领,禅帝却并未选择经验老道的诸位将军,而是请沈常安在军中挑选一位少将。
禅帝用意所在,朝中众人有丝毫不解的,也有暗自猜测的。
只有宋屈,虽面不改色,但目光流转间似乎已洞悉了禅帝全部的心思。
如禅帝这般谨慎之人,又怎会大张旗鼓的将光顶符留在顾辞身上,置于队伍中呢?
他必是早已派了人秘密前往西川,等待着与顾辞交接。而这支队伍,不仅是留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烟雾,启用新人少将更是为了防止军中老将有不忠者暗中作祟。
或者还有其他,宋屈也不便过多臆测。
下朝后,宋屈独自一人走在最前方,他回头看了看人群中同样埋头独行的周帮言,不知他如何看待禅帝此举,但宋屈确定,他想到的绝不会比自己少!
这边刚下朝,皇宫西崇门,已从陇西回来的丽轩王顾谈夫妇正前往永寿宫向禅帝复命。
陇西之行尚算顺利,顾谈也凭此得了禅帝的夸赞。这让一向游离在政治边缘的他首次感受到了责任与荣耀。
顾谈与敬媛刚回宫,这些日子因光顶符而发生的大小事宜,他们并不知。
禅帝亦未明说,只在闲谈中提到了顾辞将回宫一事。
从永寿宫出来后,敬媛本想直接去皇后宫中问安,但顾谈却道是俩人风尘仆仆,衣冠不洁,不便入后宫,还是明日沐浴后再去更好。
顾谈既已有态度,敬媛也不好逆他,便应了。只是回府途中,敬媛始终心事重重,顾谈疑是自己做错什么惹了她,心下焦急不安。
“媛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本王方才语气不好?”
敬媛回过神来,勉强挤出的笑容里掩不住疲惫:“王爷多虑了,臣妾只是有些累!”
“是本王不好,让媛儿受苦了!”
得知敬媛并非生气,顾谈便放下心,但见她面色憔悴,满心的自责之情又突然涌上心头。
“今日回府后,媛儿就好生歇着,莫要多走动了!”
“那可不行,明日还得去向母后问安呢!”
“母后那里,本王一人去便可,媛儿不必挂心!”
转眼马车已行至王府门前,敬媛脚下不稳,顾谈仔细搀着她才下了车。
“王爷不必挂心臣妾才是,不过是累了些而已,休息一夜便好,哪里用得着日日在家歇着呀?!”
“是,媛儿自己觉得舒服就好!”
顾谈虽爱妻心切,也不多作勉强,怕管的太多,倒让敬媛不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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