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元树政务繁忙,直到辰时才得了空,着人去请早早候在偏殿的顾辞等人。原在殿中侧身负手而立的韦元树,见顾辞来了,立刻大跨步的迎上来,像是久未见过的亲人那般热烈,竟连自己的亲儿子也像看不见似的撇在一边,就更别提一旁的晏晏与禾时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十多年不见,迎之已生的这般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了!”韦元树原是武将,体格健硕,身形彪悍,虽现已人到中年,却依然霸气堂堂,不怒自威。
如此相貌,按常理应是忠心不二,纯良耿直之辈,顾辞怎么也无法将其与阴诡奸诈联系上。韦元树热情的拍着顾辞的胳膊,顾辞被拍的一颤。不得不说,这样的韦元树,着实让人心生畏惧,禾时也不例外。
“辞儿拜见韦叔叔!”顾辞略带苦笑的小声回道,又故作害怕的样子。
“多礼了多礼了~迎之如今已独当一面,是能担大任之人了,本王哪能受你的礼啊!”
顾辞看的出来,韦元树虽热情亲切,却一口一个“迎之”的叫着,不敢直呼其名,这说明在韦元树心里,自己已不再是可以忽视的少年郎了。
“韦叔叔过誉了,辞儿若是能担大任,父皇也不会由得我出宫闲游了!”顾辞拱手谢誉。韦元树却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刻在眼里,不偏不颇,誓要处处压制一般。“皇上呀,还是很关心你的,这不,听闻你在西川,今日还托来传旨的公公给本王带了话,要本王好好照顾你呢!”
“父皇传了旨?”顾辞放大了声音,故作惊讶,又悄悄撇了眼禾时。他要引韦元树说出圣旨的内容,以此提醒禾时,婚约只是暂时推迟,若想取消,还得另寻打算。
“嗯,传了大公子的婚讯,还说本欲让迎之你一同成婚的,只因南潼近期灾情严重,你又远在西川,便推迟了!”
顾辞礼貌的点点头,与韦元树一同走向座旁,路过禾时身边时,余光撇见了她紧张的脸色。不可阻止的,韦元树说出了南潼受灾一事。禾时闻言,也如意料中的立刻乱了阵脚,紧紧撰着手心,神色慌乱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韦禹也惊到了,他既未料到禅帝圣旨中会提及这事儿,也没想到顾辞一直与禅帝秘密联系。而当下,未免叫父亲看出禾时的不安,他只有小声附耳与禾时说道:“不必当真,那只是朝廷因找不到你,故托的说词而已。”
禾时当下无措至极,听了韦禹的话,才稍稍平静下来,又看了眼顾辞,见顾辞亦是肯定的眼神,便相信了。
“禹儿,怎么还傻愣着,不介绍介绍这两位姑娘吗?”韦元树其实早看见了她们。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法,韦禹一一向父亲介绍。禾时与晏晏也依次见了礼。韦元树听了禾时的身份,倒似乎极有兴趣的样子,兴奋的转身快步走向玉案边拿来一卷文书。
“这位姑娘竟是位状师,真是太巧了,本王这里刚好有件棘手的案子,不知姑娘可否帮本王一个忙啊?”这个巧合着实让在座的各位都极为震惊,韦禹更是手心冒汗,且不说禾时有没有这个能力,单凭这案子是自己的父亲西川王所派,便不能轻易冒领。
“父王,这……阿时姑娘初来乍到,对咱们西川毫不了解,恐怕难以……”
“不是有你嘛?你整日里正事也不干一件,本王这也是给你一个机会!”韦元树不等韦禹说完,便将案卷文书拍在他怀中,语气霸道坚决,不容异议。
“我……我不得陪着二公子嘛?”韦禹还想拒绝,却不想顾辞非但不帮忙,还推波助澜:“清淮兄不必挂心顾辞,既然王爷有要事交付,清淮兄尽管办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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