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禾时与韦禹逛遍了临芜的大街小巷,打听到了不少关于修湘楼的消息。修湘楼的老板叫赵修,不是临芜本地人,十年前偶然到了临芜后就再没离开,花了十年时间打造了临芜“三绝”,现在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临芜首富。
这位赵老板,平常不易见到,除了生意上的来往,旁人想见他就只有一个办法:过了修竹院的迷宫。韦禹早前就听说过临芜有一迷宫,神秘非常。韦禹与禾时决定,就从修湘楼开始领教领教这位赵老板。
第二次进入修湘楼,接待二人的还是当初那个小二。与初见时语气态度一样,问了二人好后,便讨押金。韦禹付了一锭金子后,边有另一人拿来几块巴掌大小的牌子,牌上分别写着:夜归,月圆,思故,悠扬。
“这四厅皆是三楼雅室,请二位公子选一间。”
韦禹摊了摊手,交由禾时决定。禾时亦拿不定主意,便直言道:“这凭词选座的方式实在不好,若是中意了词,座却不趁心,岂不是白白损了修湘楼的名声。倒不如把四间厅都打开让我们看看再选,即选了称心的,又显得贵店待客真诚大气。”
“嗯~,如此甚好!”韦禹也附和道。
两小二有些犹豫,此事毕竟没有过先例,两人也不敢擅自做主:“请公子稍后,待小的去问过掌柜的。”那小二匆匆来回,得了掌柜的应允,便领着禾时二人往三楼去了。
其实四间厅并无多大区别,不过朝向不同。看过一圈后,二人便明白所谓选词不过是个故作神秘的噱头而已。
五月中旬,天气已有些闷热,禾时随意选了间通风好的,正欲进去,却被另一匆匆而来的小二拦住了:“两位公子,这间厅刚刚有两位客人选了,您看,您二位能不能另选一间?”
说话间,便有二人朝他们走来。韦禹见那二人皆着素色华服,举止有度,其中女子步态娉婷,笑容规矩,定不是一般人。本想让了此间,以免生事。哪知禾时抢先一步道:“这明明是我们兄弟二人先选的,哪来的道理要让啊?”
那二人正是初到临芜的顾辞与晏晏,四人互不知身份,此番在修湘楼相遇,实不知是缘是劫。
顾辞远远地站着,未说话,淡淡然全凭小二去解决这事儿。两位侍候的小二小声商量了会儿,略显歉意地笑道:“您两位呢,确是先到本店的,也是按您的要求看过雅间才选的,可这位公子与这位姑娘按时间确实比您二位先翻牌子,您几位看这……”
“你说的对,不过贵店既然已随了本公子的要求,那么这间就是本公子的。”禾时豪不退让,但这事儿的确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看谁愿意息事宁人了。
“公子这话说的不对,入乡随俗,入店也要随规,你我都是客人,自然要随主人的规矩。”晏晏没有争执的意思,出言几句都是客气非常。
“姑娘……”
“这间我要定了。”禾时本还想争论个高低,却被韦禹制止了。他又拿出一锭金子,递给小二,意图用钱来速战速决,避免纠缠。
“我也要定了!”韦禹这一举动引得顾辞不满,本未发一言的顾辞竟也拿出金子递去。
两人眼神都直直的盯着对方,一时间气氛十分紧张尴尬。禾时知情况不妙,心下生来一计,笑道:“这样吧,既然我们兄弟二人与两位有如此缘分,都中意这间月圆厅,不如我们请客,邀两位同坐如何?”
此言一出,韦禹不由得瞪大眼睛望向禾时,心想这丫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禾时则示意般眨眨眼,嘴角那一抹邪笑让韦禹既喜又忧。
顾辞是不愿与他们同桌的,刚想拒绝,便收到晏晏的眼神,晏晏倒是同意的,不仅同意,似乎还乐意。眼下不好拒绝,顾辞便无奈笑道:“兄台客气,到底是我们后来,要请客也该是我们请。”话音一落,禾时刚想答应,顾辞又追诉道:“阁下不必推辞。”
禾时心下冷笑,表面依然拱手恭敬道:“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没打算推辞,两位请吧!”
顾辞也忍不住心底冷笑,面前人这般不识大体的性子,实在让他看不上,便眼也不抬的往厅中走去。
晏晏跟在身后,路过禾时与韦禹时,倒是面带笑容,微微福身,以示恭敬。
待二人先进了厅,韦禹附耳小声对禾时说道:“恐怕你会后悔与他们纠缠。”说完便昂首往里走,禾时一时不知韦禹所指何事,抬眼望见屋内两人后,心上这才突生出顾忌。自己本是在逃之人,实不该如此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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