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浑身插满旗子奔赴舞台的老将军,富贵赶快抑制了自己想要吐槽立flag的念头。
但是有些思维一旦发散开来,越是刻意遗忘,却越是在意,越是忍不住胡乱思想,更别说在某些勾人心魄的力量的牵引下。
渐渐的富贵脑子里各种各样,从前的,现在的以及对未知的各种计划、规划、妄想纷至沓来,有关的、无关的随意拼接在一起,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眼中的松下流水图世界变得越发刻板生硬,也变得越发生动诱人。就仿佛这个空间表皮画着一张松林流水图,而里面的东西却在迫不及待地不断波动撕扯,波劲的黑暗间隙中,总有一些东西想要透过这层皮爬出来,发出亵渎的妄语。
似乎他越发的神志不清,越是能够清晰的接触到空间的真实。
那妄语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仔细听思想却变得越混乱。当富贵试图用手遮住耳朵,却发觉那些嘈杂的声音直接振动头骨。
他满脑子都是用指甲摩擦着刮动黑板的声音,尖锐刺耳,令人胸闷气短,烦躁异常,一时间竟把那些纷乱错杂的想法全都压了下去。
富贵眼睛变得通红,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恼怒,大声嘶吼:你们说的我真的听不懂啊!师父,别念咒了,别念咒了!声音都给我停下来!我要杀了你们,全都杀死!
很快叶莫问和玉皇天女官便发现了富贵的异样,他的步伐变得更加机械,每迈出的一步距离都不多不少。
他的表情刚开始还似乎有点挣扎,手也微微抬起像是要做什么。片刻便自然的落下并再无摇摆,自此,就像是灵魂从躯壳中被抽离了出去,只残余拥有机械记忆的肉体。
叶莫问和玉皇天女官也感到束手无策,无论他们怎么呼喊醒神都没有丝毫效果。
玉皇天女官眼睛深处闪过一丝狠厉,她不清楚溪水源头的东西是否是个安全的诱饵,但这个空间本身就诡异无比,还暗藏杀机。竟然在她和系统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中夺走了富贵的意识。
很快便到达了源头,富贵的身体自动停了下来,又像是被下了某种指令,在旁边找了个预留的空位,便盘膝坐了。
他四周聚集的月光更加浓重,他的身体像是一个容器,从天上的银月不断接引吸收近乎实质的光束。
这些奔涌暴躁的光冲刷在他的身上,先是皮肤一点点脱落,化为细微的粉末在光线中翩翩起舞,那些伤口开始露出血红色的肉丝,血肉组织在被研为细末。涌动的血液也开始弥散成血雾加入了月光中,白的,红的萦绕在他周围,十分妖异。
富贵的脸上一脸宁静祥和,仿佛丝毫感觉不到这种浑身上下被细细研磨成细末的痛苦,此时他整个人已经削瘦了一圈。
叶莫问更急了,他的灵识早就发现富贵四周有不少整整齐齐排列着盘膝而坐的骷髅。
这些骷髅围绕着一棵巨大的古松,而这古松下有一具泛着灵光,通体晶莹闪亮,闪烁光华的骨骼。
那灵光,他怎能不熟悉?那就是让他阴魂苟活和吸引富贵来的生命灵气啊!
如果不出叶莫问所料,待血肉剥尽之后,富贵也要落得和周围的骷髅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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