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众如今的总兵力已经到达了一个不可小觑的地步,他时不同往日,如果是以前,或许我们还会以‘须弥座’为名的四座水上平台作为阵地一边防范外敌侵犯一边进行下潜工作,可现在却不能这么轻敌了,猛鬼众的近些年通过进化药扶持以及吸纳的成员数量足以支撑他们发动一场针对本家的全面战争,牵一发而动全身,而那一枚胚胎就是一切的导火索。现在我们并没有急着有关那一枚胚胎的下潜工作,正就是我们和猛鬼众正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默契,我们在想办法削弱他们的力量,他们也在想办法壮大自身,可倘若有哪一方先点燃了那根导火索,那么全面战争必然爆发,且先置身于战场中心的人会处于绝对的劣势。”橘政宗缓缓说道,眉目之间满是凝重和深沉。
他们没有说谎。
恺撒,楚子航以及林年略微对了一下目光,心中明白橘政宗没有夸大其词。就单论他们下飞机时候的那场袭击,猛鬼众轻而易举就投入了那么多的人力来进行伏击,策划这件事的人恐怕是明白那些人面对林年等人不过是牺牲品,但还是乐意去消耗这么多人力就只为了来这么一次“下马威”足以见到猛鬼众如今的底蕴已经和过去今非昔比了。
他们也从橘政宗的话里察觉到了一件隐晦的事实,那就是蛇岐八家并非没有信心以水上平台作为阵地,强行进行下潜工作去炸毁胚胎,而是他们无法承受这么做的代价——倘若蛇岐八家真的将大部分的兵力调动向日本海上进行下潜工作,那么代价就是位于东京他们的大本营必将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灭掉,即使下潜工作能成功完成,但所面临的损失也是蛇岐八家无法接受的巨大代价!
那么这么看来,会议一开始,源稚生就从猛鬼众的进化药工厂切入题目是有道理的,现在整个蛇岐八家的方针就是徐徐图之,将风险稳定在能控制的范畴内一步一步解决猛鬼众的问题,再去考虑日本海底的胚胎,毕竟按照装备部和岩流研究所的分析来看,那一枚胚胎现在还处于稳定期,这个稳定期最长能持续一年的时间,还不算是“当务之急”。
恺撒还想说什么,但几次都是停在嘴边皱眉闭嘴了,因为他意识到这件事已经涉及到蛇岐八家的基本盘问题了,如果他们硬要逼着蛇岐八家现在立刻就进行下潜工作,无异于是在逼迫这群日本在他们的百年基本盘以及“拯救世界”这个议题上进行一个抉择,傻子都知道这群日本人会选什么。
“抓紧找到进化药的工厂是当务之急,这次的会议也是正式地将这件事提出来,我希望各位家主都能全力地参与到这个行动中来,这是我们短期之内能彻底打击到猛鬼众的根基的唯一办法,只要能一口气毁掉所有的进化药,引得猛鬼众内乱自顾不暇,那么这一段空窗期就是最好的处理龙类胚胎的时候——也希望本部的各位能理解我们。”源稚生注视着林年等人平静地说道。
“一个问题。”林年说。
“但问无妨。”源稚生说。
“蛇岐八家落到这种局面,说是被猛鬼众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我可以理解,毕竟就我所知的情报,现在你们所面对的敌人已经不是往昔的那个敌人了,有一股新的势力注入了其中。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在目标方针确定之后的蛇岐八家可以很快地找到猛鬼众的命脉,毕竟这是你们的城市,就算猛鬼众异军突起,但这座城市终归是你们的天下,一些底蕴不是猛鬼众轻易能彻底撼动的。”林年认可了蛇岐八家在这个国家依旧保持的掌握力,可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句但是就要脱口而出了。
“但是,找到工厂是一码事,能否摧毁又是另一码事。”林年说道,“蛇岐八家曾经一度以碾压猛鬼众的趋势稳坐日本黑道的皇帝座椅,可现在,新的‘皇帝’跨越大洋来与你们争夺王位,他所带来的也是你们从未见过的千军万马,你们.真的有把握能赢下这场总攻吗?即使是在主场作战?”
“我们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一点吧。”恺撒接上了林年的话,看向源稚生,以一个外来者的面貌,合理地向蛇岐八家提出了质疑,“你们的敌人,也是我们曾经的敌人,并且我们有过与这个敌人交手的经验,知道祂的强大。我方认为,如果是硬碰硬,你们可能会吃大亏,甚至输掉这场战争。”
“源君。”这是这场会议林年第一次正式地呼唤源稚生,引得对方投来平静的目光,“你应该见过祂一次吧?那一次的胜负能方便告诉我吗?”
“我认为,着眼接下来的战略布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战略部署到位,在秘密寻找到猛鬼众的工厂后骤然发动敌人意料之外的袭击,自然可以事半功倍地减少阻力和牺牲去——”犬山贺开口切入话题,又或者说想引开话题,但很快源稚生开口了,打断了犬山家主的好意。
“我输了。”源稚生回答了林年。
和室外的空地上大雨瓢泼,而站立在其中的人们都没再打伞,低着头沐浴着这场凶猛的雨水。
“你是蛇岐八家最强的执法人,换句话说,你是日本分部的‘S’级,在血统优势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你,作为蛇岐八家的最高战力,你输给了祂,那么倘若在对工厂突袭的战场上祂再度出现.或者说这也是必然发生的事情,至时你该怎么做?”林年凝视着这个男人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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