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把尼伯龙根那个似是而非的幻境里发生的一切都讲述给了恺撒等人,当然选择性地排除了他和林弦之间的对话,那些家里长短的说出来不合适也没意义。
但光只是有关那个未来线的路明非透露的情报就足够让恺撒等人匪夷所思了,主要还是恺撒和楚子航他们对皇帝可以窥伺世界线的权能不太清楚,所以两人才会觉得不现实到有些荒谬,而路明非倒是在尼伯龙根里亲身经历过相似的桥段,所以接受度更高。
如果这个世界存在着什么“节点”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房间里林年正在做的,就是一件足以扭曲和改变未来既定发展的事情,说是“剧透”也不为过。
“藏在日本海之中的胚胎有着无数尸守的保护,疯狂的德国科学家赫尔佐格是一切的幕后主使,通过窃取白王的基因可以人工造神说实话,如果这些情报不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换另一个人我一定会花钱给他请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就连恺撒都一时间在沙发前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吸收着林年给出的这些情报人有些怔住了。
“有些情报我其实有考虑过到底该说还是不说,毕竟的确太出奇了,且没有真正的硬根据来佐证这些情报是对的,说了的话很有可能会误导之后我们对真实局势的判断。”林年说道。
“的确,你在尼伯龙根那个‘幻境’里见到的路明非并没有提到下飞机后猛鬼众的埋伏不是么?”楚子航看向林年说,“所以你才放松了警惕,导致猛鬼众第一时间得手了,很典型的太过信任自己得到的情报导致出错。”
“是的。”林年点头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你提到,在尼伯龙根的那个似是而非的幻境里你没有你和林弦以及正统的存在,其实就代表着我们的世界和那一个.姑且称为平行时空的世界吧,两者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单纯只是蝴蝶效应就足够影响很多事情的发展,更别提少了那么大的影响因素,许多事情都不能当做确切的情报来参考了。”恺撒说。
“最主要的还是我们现在最麻烦的敌人,皇帝,在那个平行时空也是不存在的,赫尔佐格姑且算是一个没有改变的定数,但现在皇帝和猛鬼众已经联手了,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会不会改变——而且更重要的一点,皇帝的权能倘若真是窥伺各种‘可能性’,那么这就代表你掌握的情报,祂更先掌握,你的情报来源根本没有任何的优先性,甚至可能会因此被祂在这个基础上反算计。”楚子航分析道。
“是啊。”路明非也忽然反应过来了,林年看到的那些未来,就算那个平行时空是真实存在的,可那些得到的情报也无异于是在皇帝的“授意”下得到的,也就是说构筑了那片幻境的人根本不在意林年是否能从那个未来的路明非手中得到情报。
“这很大可能是一个陷阱。”恺撒看向林年,“如果你真的以那个平行时空的情报为道标去进行行动和布置计划的话,这就意味着你的所有思路以及方针路线在皇帝眼里都是透明的。没了先机,永远都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不,也不能全置之不理,如果那个平行时空是真实存在的,皇帝的确拥有这么一个.或许可以称为特别的言灵的力量,可以看到各种可能性——毕竟这个权能听起来很耳熟不是吗?”
楚子航抬头看向林年和路明非说,“我们之前在芝加哥海港遇到的UII小队的队长,那个执行部的S级专员程霜繁的言灵就是类似的效果,只不过无法像皇帝那样看得够多,够远,但性质却是一样的,所以我们可以暂时相信这种权能是真实存在的。基于这个基础上,那个平行时空的许多情报的确不可以亲信,但一些定数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定数?”
“比如这次的事件与白王的复苏有关,比如猛鬼众之中的确有着一个名为赫尔佐格的敌人存在,再比如蛇岐八家的确在那个名叫源氏重工的大楼的秘密楼层里圈养死侍用以提取死侍胎儿的血清来治疗那位名为绘梨衣的上杉家主。”楚子航缓缓说道,
“这个就是定数,就像是在那个平行时空里,什么东西都可能改变,但恺撒作为加图索继承人的身份,路明非暗恋的对象是仕兰高中的文学社社长等等事实是不变的,我们自然就可以从这些情报里挑选出那些可以肯定为定数的部分,来以此作为参考确立之后的行动,来尽可能地奠定先机。”
“师兄,虽然你的想法没问题,但你举的例子能不能别那么伤人,你大可以说我在哪个平行时空都是个衰人,一语掠过就好,没必要把衰人的伤疤揭得那么明显。”路明非躺在沙发上捂住心口有些揪痛,对面坐着的恺撒也是淡淡的司马脸,很不爽楚子航举的例子。
楚子航顿了一下,看向路明非,“你觉得现在的你是个衰人吗?”
路明非正想即答难道不是吗?但话到口边却忽然说不出口,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承认了这个事实,就好像背叛了一些什么东西。
他抬头发现恺撒,楚子航以及林年都在看着他,最后只能无奈地说,“衰不衰这种东西不是我自己说了能算的吧?我自己来定夺自己衰不衰是不是有些太主观了。”
“那么客观来看,起码认识你的人都不觉得你现在是个衰人,这个话题没有讨论的必要。”楚子航挪开了视线,恺撒和林年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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