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兄弟,你怎么成这样了?”
大欢和吕平目瞪口呆。
高长安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衣裳都已经湿透了,伴着血迹和林间的灰尘,浑身上下红一块黑一块的。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吕平心疼地攥住了他的手。
“是啊小三少爷!你咋了这是!”望着高长安浑身上下的血痕,大欢疼得眼圈都红了。
高长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万一胡匪追上来咱都得没命!”
大欢、吕平忙把高长安扶上马背,吕平和他同骑一匹马,三人二马向着山脚下的镇子狂奔而去。
回到镇上他们昨日住的客栈,高长安和他俩说了今天上午的遭遇。
吕平对孙黑豹恨得咬牙切齿,他表示等抓住了孙黑豹,他一定把这家伙剥皮抽筋,食其肉寝其皮!
大欢则对沈嘉文痛恨不已,他声称要抓住了这娘们儿,一定要给她放在木驴上绕着平古县城转上一百圈!
高长安也恼火地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要把孙黑豹给一刀刀剐了!他要把沈嘉文那娘们给彻底睡服!
随后,三人就报仇方案展开讨论。
吕平道:“要不咱回去把县衙三班衙役的弟兄都叫过来,平了他无名山!”
高长安道:“无名山不在咱们平古县的地界上,咱们越界办差,人家永平府衙门哪能乐意?”
大欢道:“那咱就去找他们这儿的衙门,让他们派人剿匪!”
“他们要是想剿匪,还用等到今天?”
听高长安说完,吕平和大欢都皱起了眉头。
他俩都无计可施了。
高长安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山海关大营参将卢大通。
此人是正三品武将,山海关大营的一把手,手握三千兵马。
山海关大营距离无名山不过二十里,两地皆在永平府境内。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卢大通他爷爷的妹妹嫁给了高长安的太爷爷,也就是高长安的太奶奶,卢大通他爹跟高长安的爷爷乃是亲姑舅表兄弟,论辈分,高长安得管卢大通叫表大爷。
去年秋天,高长安处理吕静怡一案时,曾经来山海关大营找卢大通放走了吕平。
老卢表大爷是个标准的东北粗犷汉子,为人正直豪爽,高长安打算找他帮忙。
一听高长安说去找卢大通帮忙,吕平恍然大悟:“卢大人手握三千精兵,哪怕派出十分之一来,也能把无名山给掀个底朝天!”
高长安摆了摆手:“我不是你这么想的吕大哥,过去咱们从无名山下路过时,人家胡匪二掌柜放咱一条生路,咱得领人家情。冤有头债有主,想弄死我的是孙黑豹那帮子人,我只办他们!”
高长安在客栈里洗了个澡,换上大欢从镇上给自己买来的一身新衣裳,又在镇上买了些人参鹿茸鹿鞭之类的滋补品给卢大通,马不停蹄赶往山海关大营。
依旧和上次一样,卢大通以他标志性的狂野大笑拖着高长安的胳膊进了大营参将署所在地靖边楼。
“三表侄儿,近一年不见,你这小瘪犊子又长高了啊!”卢大通使劲拍了一下高长安的肩膀,把高长安拍得一阵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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