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镇政府,叶季一个人走在街上,心里多少有点遗憾。上次在会上见面,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是他能从徐月的话语中感觉到浓浓的疼惜。
本想借着送泥鳅之名混个脸熟,以后万一有难处了也好向人家求助。毕竟明年姐姐就要到镇上上学了,出门在外不容易,多个熟人至少会多条路。
为了姐姐,叶季决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这次没见着下次再来,总有见着面的时候,他坚信自己的努力不会白费。
买了四个大肉包子,叶季闲逛着回到摆摊的地放。杨树已经收好了东西在焦急等待,见叶季回来马上迎上去。
“哥你可回来了!刚才有个人没还价儿就掏三块钱买走了咱的三条黄鳝,还给了地址,说以后咱有多少他要多少。”
叶季接过钱高兴的道:“好!小树真能干,快吃包子。”
“吃完了包子咱去转转,小树想要啥跟哥说,一会儿给你买。”
杨树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我啥也不要,哥拿去给杨柳姐还账,余下的都买小鸭子吧!”
呵呵!杨树越来越懂事儿了,既然如此,叶季也没再强求。两人将摊位上的东西托付给旁边的大婶,在会上溜达起来。
现在离中午尚早,叶季与杨树不断的寻问着小鸭子的价格,但是问了一圈却没买一只。
今天小鸭子的价格比以往略高了一点,叶季身上有三十多块钱,就算除下十块给杨柳还账,余下的钱也能买七八十只小鸭子。
但是小鸭子很难分公母,上次买的小鸭子公鸭都快占一半了。这次买的数量大,若还同上次一样那可就亏大了。
“卖鸭苗了!公的一毛五,母的三毛五,价格公道,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声音洪亮,听口音有点普通话的味道,不像是本地人。
叶季寻声望去,一辆卖鸭苗的马车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叫卖,眼睛时不时的在过往的人脸上扫过,只要有人向这边看一眼,便会热情的上前搭讪。
叶季拉着杨树走过去,“你能保证你卖的小鸭子是公是母吗?”
卖鸭苗的男子见问话的是两个小孩儿,兴致不是很高,“当然能!鸭苗孙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怎么保证?”
鸭苗孙很自信的说:“如果不相信我鸭苗孙的名号,咱可以打仗。”
“打丈?”叶季不明白‘打丈’的意思,扭头看向杨树,结果跟没看一个样儿。
鸭苗孙见叶季不解,就解释道:“打丈就是对赌,若我给你的鸭苗是母的,则每只鸭子贵一毛钱。”
“若是公的呢?”
“白送!”
“啥时候收钱?”
“每只鸭苗先给一毛定钱,三个月后若是母鸭,每只再给三毛,中途死了每只给两毛。”
条件很苛刻,但叶季却挑不出毛病,因为这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怕吃亏可以不赌,是公是母凭运气。
“哪咱就打仗!”
叶季算了下溪沟的面积,决定先买二百十鸭苗,等这些鸭子长大了,再买下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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