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赌鬼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脱、脱、脱,愿赌服输脱脱脱。”
“脱脱脱,输掉你的裤衩子。”
这会儿大家又不怕平头哥了,玩得很是高兴呢。
李启源看他半天不动,知道他既不想脱衣服也不想掏老板娘的东西,干脆伸手在他怀里掏了起来,一把将丝帕扯了出来,“行了,这边输这个。”
酒糟鼻书生可是个不知足的,“搞什么啊,你才说不让我们下花生米、葵瓜子,你倒是随便弄条丝帕就来开局了?”
一边说,一边将那丝帕拿过去展开来看了看,“我去,还是块脏手帕?谁要啊,平头哥,愿赌服输,你可不能这么耍赖的啊。”
平头哥肺都要气炸了,李启源居然这么自作主张地将重要证物丢出来,要是凶手看到了,他不就知道自己已经找到这些东西了吗?
李启源顾不上给平头哥解释,一眼将所有人的眼神、脸色都扫了一遍。
酒糟鼻书生和负剑书生果然脸上没有异常,反倒是很不满地将那手帕甩来甩去,“平头哥,什么意思啊,输不起啊?”
两个老者互相望了一眼,却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夫妻俩中的妻子脸色变了一下,迅速看了一眼丈夫,却一句话没说。
俩伙夫原本跟着嚎得挺凶的,嚎到半道上忽然哑了。
难道这几个人都知道这手帕?
平头哥哼了一声,“行了,你们这许多人,我自然要将身上的物件一件一件输出来啊。”
他这是耍横的赌法,但好歹他也承认自己输了,大家没跟他深究下去,“行吧,平头哥,下一把你若是掏不出像样的东西,那可得脱衣服了啊。”
一提到脱衣服,大家又恢复了闹腾,“脱脱脱,脱衣服。”
好像忘了自己被困在这家客栈一样,俨然忘了这家客栈出了命案一般,一个个玩得开心着呢。
平头哥瞪了一眼狐小末,“你当真出老千了?”
秦淑琼赶紧拦住他,“唉,平头哥啊,骰子一直在你手里,还是你摇的,莫姑娘如何出老千啊。你别跟他们一样啊,输不起就赖莫姑娘出老千。”
李启源踢了平头哥一下,“继续继续。”
平头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逼到这个局面了,真是的,若是待会儿自己什么都输光了,难道真让他们走?
肯定不能啊,大不了自己再挨个儿揍一遍,一个个看起来就想杀人凶手,还想走?没门!
李启源猜测得一点都没错,老板娘遇害一事,若不能给平头哥一个交代,这里所有人谁都别想走。
“行了行了,第二把了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一边喊,一边以目光威胁狐小末。
别说平头哥目光如此凶狠,便是他目光平和,狐小末也得听从李启源的嘱托啊,可到底如何让平头哥硬啊,骰子又不是狐小末摇的,真的跟她没关系啊。
况且了,哪儿有上赌桌一味想着输的?
所有人都瞪着狐小末,就等着看她如何下注呢。
狐小末半天不动,干脆破罐破摔了,“还下小吧,平头哥坐庄,总不至于都是小让自己输吧?”
终于也没动手将“小”字上的赌注收回来,“莫姑娘说了小,咱们自然就是小了,平头哥你可要小心些啊,莫姑娘可厉害着呢。”
现在轮到平头哥脸绿了,可一想到若是自己输得分文不沾身立刻掀桌子,心中倒是平静下来。
了不得就将方才说过的话咽下去了,怎么滴?
“开开开开!”旁边人继续吼叫起来,可开心了。
“一二三,六点小。”
“平头哥,你又输了,哈哈哈哈。”
“莫姑娘,你可真行啊,方才就不该打你的,早知如此就该跟平头哥赌的。”
这会儿平头哥也破罐破摔了,伸手往怀里一掏,那把小巧玲珑的青玉梳子拍了出来,“这东西可值钱?”
酒糟鼻书生和负剑书生站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出来这青玉梳子是件名贵东西,伸手拿了过去,“哎哟,平头哥啊,你哪儿来这好东西啊?”
一边说,一边准备往自己怀里揣呢。
夫妻俩中的丈夫脸色终于变了,俩老者眉头皱得胡子都翘上了天,俩伙夫开始偷偷往外面撤了。
看到这里,李启源心中已经有了底,这几个人一定都见过这两件东西了。至于谁是凶手,那就是看接下来如何诈他们的供词了。
李启源在脑中过了一遍他们的供词,果然都有透露过其他人半夜出门经过老板娘房间的情节,这倒是一个都不冤枉了。
狐小末连赢平头哥两把,心中更慌了,“平头哥,我......”
这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狐小末瞟了一眼李启源,“夫君......”
李启源心中已经有了底,“没关系的,随便来吧。”
平头哥也不发火,懒洋洋地哼了几句,“不错啊,怪不得能赢这么多东西呢,看不出莫姑娘倒是个厉害角色啊。”
心中早已将李启源和狐小末定为乱拳打死第一人了。
李启源看狐小末眼神慌张,将玉哨子往“大”字上一推,“行了,咱们换一个吧。”
众人赢得开心,也没看那玉哨子是李启源推过去的,跟着也将各自的赌注都推到“大”字上。
平头哥眼刀划过狐小末的脸,“开!一二二,五点小!哇哈哈哈,你们都输了,梳子还我!”
李启源插手这么一下,形势逆转了,无论狐小末动不动手,也不管大家跟不跟狐小末,平头哥开始了大小通杀。
几轮下来,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纷纷站着不动手下注了,输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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