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兴许就是自己翻盘的唯一机会,他要留下来!
秉晨宫。
文蔚晴手指搭在丝帕上迟迟不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白河苇的诊断真的没有错。
但是那句话在秉晨宫里是个忌讳,要说出来,实在需要点勇气。
“到底是何病症?”白曼筠的声音从幔帳后面传来,让他的汗又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病症。
要不是刚刚得到确认以后高兴过头真的昏倒,想来还不会这么快就进展到这一步。
不如将计就计。
见他不答,侍女在一旁催促道:“皇后娘娘问话,大人没有听见吗?”
文蔚晴在地上跪好:“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听闻太医院的白河苇太医刚刚来过秉晨宫。”
“臣的诊断和他一样。”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忌讳的字眼没有带出来,意思却已经表露无疑。
再次的到确认的白曼筠内心已经乐开了花,但她却还要装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所以整个秉晨宫又再次陷入了沉寂。
等她调整好了表情,确定不会不自觉地笑出来,才拉开了床帐,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你们确定?”
文蔚晴当然清楚白曼筠的身体状况,这些年来为了皇嗣的事情,整个太医院也没少会诊。
但是此刻,确实真真切切的没有诊错:“以臣多年的经验来看,应该是真的。”
白曼筠脸上终于露出欣喜之色来,她要把压抑的喜悦都表达出来。
“快给院首看赏!”随着她这一笑,整个秉晨宫就像是一头巨兽般活了过来。
登时有宫人端了两屉银子交给文蔚晴:“辛苦院首大人了。”
“等等。”白曼筠忽然发话,“还有那个白太医,刚刚让他受了委屈。”
“春杏,多封点赏给他送过去。”
“臣谢皇后娘娘的赏。”白河苇朗声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纳头就拜。
白曼筠先是一愣,随后道:“刚刚让白太医受委屈了。”
“臣是太医,当然可以体谅娘娘的心情。”医者父母心,白河苇只是不敢在皇后面前这么说罢了。
“好,白太医医术精湛,敢做敢言。”
白曼筠面带笑意:“今后便由白太医配合院首大人来给皇嗣请脉吧。”
文蔚晴是人皇陛下的人,若是放在以前她大可不必在意这些。
可是她现在有了皇嗣,那么今后在太医院里,她也需要一个自己的人。
白河苇谢恩接过银子,冷冷地瞥了一旁的文蔚晴一眼。
一个眼神的杀伤力有多大?
大概也要看双方的关系如何。
反正陆元丰现在很受伤。
“媳妇儿,你能不能别老瞪我?”他贱兮兮地凑过去,“你看你眼睛都鼓出来了。”
“听见这称呼就让我想起竺嵬熙那家伙来。”秋萍萍一巴掌削过去:“你哪儿来的自信嫌弃老娘丑?”
“好好好,咱们不想他。”陆元丰眼珠一转,“娘子,你看这个称呼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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