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芸在城外和苏有山搭建了木屋,带着女儿生活了三年。
随着孩子的成长,那些野果和偶尔猎得的肉根本不够吃,长老们禁止圣城的人给他们吃的,也禁止卖给他们东西。
于是欣芸和苏有山商量带着孩子去人界的其他地方,找个镇子暂时安居。
很巧的是,他们离开的前一天,有一个男人带着个小女孩逃到了木屋附近,被正在打野鸡的苏有山遇到。
那个人,说他叫秋缎英,他带来的那个女孩叫秋萍萍,是他的女儿。
而这秋萍萍不是别人,正是苏有山妹妹的孩子。
两个小姐妹玩得来,两家大人也乐得她们之间有个伴,于是相约一起下山去找镇子定居。
可这件事很快就被是圣城的人发现了,他们可以不管秋缎英、苏有山和那个秋家的孩子。
但是他们不能放欣芸和半血的孩子离开。
他们意识到把血脉放在城外始终是不安全的,只有把她们捉回来才是万全之策。
于是一场亡命的追逃开始了。
在巫族的面前任何法修、武修都不足为道。
欣芸一个人要保护两个大人和两个孩子,还要面对术法在她之上的追兵,哪有必胜的把握?
最后欣芸和女儿被捉回圣城,苏有山三人流散城外。
苏有山伤得很重,渐渐不支。
在生命的最后他凭着仅剩的微弱气息发动了禁忌法术。
夺魂碎魄、坠入魔域万劫不复,只换能再见妻女一面。
欣芸眼见着夫君堕入魔域,下定决心要带着女儿逃跑。
可从牢房逃出来之后不久就被守卫发现,追赶之下欣芸让女儿从狗洞逃生,自己则留下截住追兵。
即便是在熟悉的环境里,小孩子怎么可能逃过大人的追踪呢?
好在秋缎英还记得当日的约定,带着女儿一直守在附近没有走远。
听了孩子的讲述,他知道想要再带上欣芸是不可能了。
于是带着两个女孩开始逃命,在摆脱追兵的时候他的女儿不小心滚落山崖。
山崖陡峭,足有百丈。
秋缎英悲痛中带着苏有山的女儿继续逃跑。
他费劲千辛万苦,带着孩子逃回自己的家乡,告诉乡邻这是自己的女儿秋萍萍。
伤重将死,秋缎英将孩子托付给自己的邻居后与世长辞。
秋萍萍听完了这一段往事,才明白自己和苏静怡互换了姓名。
面对着亲生父亲,秋萍萍心里百感交集:“爹,我们回家去。”
苏有山艰难地摇了摇头。
现在自己这副样子,还能去哪儿呢?
“欣芸……”他抬眼望向秋萍萍,目光里满是殷切和希冀。
“我娘已经不在了。”这话很残忍,秋萍萍对那个早就在记忆里模糊的人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感伤。
可苏有山的痛苦是真实可见的。
他双手遮着脸闷着头呜呜地哭着,一片伤心如百孔千疮的戈壁被冰凉的夜风拂过。
秋萍萍也跟着落下泪来,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南境的苏静怡来:“爹,我在南境的时候见过一个人,她说她叫苏静怡。”
这话一出口,苏有山止住了哭声,一把抓住秋萍萍的双手:“她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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