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风泽低头冷笑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罢了,即使你们都知道了又如何?又能怎么样?拿它来威胁我吗?”
风泽笑着笑着,眼角就流下一行清泪,不过是一段毁掉他一生的肮脏回忆。
他宁愿他从不曾出生在这个世上,也不愿再度回到那个他灰暗的童年时代。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他所谓的亲生父亲所赐。
外人都知道他是被南麟国尊贵的安炀王收作义子,都道他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才能得到如此恩惠。
嗤!
所以他笑,笑那些愚蠢的百姓,只会看到那个男人的表面,却不知道他们口中尊贵的安炀王,其实就是个风流浪荡,薄情寡义之人。
他的母亲,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少女,却因貌美,被那个男人看上,仗着自己的身份,强抢了过来,而他,只是那个男人风流一晚留下的孽种,只是一个见不光的私生子!
事后,失去清白的母亲原本是想自杀,却被人拦了下来,后来发现她自己怀了孕,即使忍辱负重生下了他,但是有他的存在,却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母亲那段可怕且肮脏的回忆。
母亲不爱他,不喜他,甚至是厌恶他,时常打骂他,说他是一个孽种,是她这一辈子人生的污点,最后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母亲将他赶出家门,从此他便成了没人要的流浪儿,受人欺辱,打压,践踏,甚至是施暴。
尽管他坚强地活了下来,但是却给他的身体留下了隐疾,要靠蛊虫支撑着活命,每月都要承受蚀骨锥心之痛,多少次他想过要自杀,但是满心的仇恨支撑着他,就算要死,他也要报了仇,拉上人垫背,他才能死!
也是后来他遇到他的师父,一个善于用蛊的西域老者。
当初相遇时,老者看到说他小小年纪就带着满身戾气,觉得他是个难得的练蛊人选,便把他带回去,用蛊虫延续着他的生命,还将毕生的巫蛊之术倾囊相授。
仇恨支撑着他活下去,忍过蛊虫的痛苦,等到学有所成,他才有了回来复仇的能力。
他凭着一身蛊术进入血月楼,成为那个男人最得意的助手,后来为了让他永远留在血月楼,那个男人才把他带回安炀王府,将他收为义子,并成为血月楼的少主。
不过说是义子,那也不过是让他永远留在血月楼的幌子罢了,那个男人要的不过是一个任他差遣的听话的狗。
他在安炀王府忍辱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他自己扩张势力,把整个血月楼都掌控在他的手中,然后再进行他的复仇。
那个男人就连死了也不可能想到,他在外面风流所生下的私生子会是在他背后捅他一刀的人。
听了风泽的自述,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虽然茯苓她们早就知道一些,但是现在听着风泽自己说出来,还是可以有些震惊。
风泽站立在那里,身子不稳地跪倒在地上,凛夜连忙上前扶住他。
“少主!”血月楼的侍卫也都担忧地上前。
风泽的脸色宛如死人般的苍白无力,嘴唇也都失去血色,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但是
“这辈子我弑父杀母,报了全仇,但我唯一遗憾的是,永远再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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