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布置简单,黄花梨木桌椅,青蓝色陶瓷花瓶,浓墨简笔的山水画,中规中矩的摆放风格,与王府其他房间相比,显得极为普通。
刚一踏入门,璃雪就感受到了房间里无尽的冷寂。
即使在今日炙热阳光的照射下,房间依旧冷,冷得让人发颤。
璃雪跟着夜寒走到厢房最里边墙壁上的山水画前,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墙壁上的画卷。
画中的山水布局精妙,墨汁浓淡泼洒恰当,景色简单而精致,乍一看是随意的几笔,细看却能品出人生百味,真真是大师笔下的绝品。
璃雪正品着画,只见夜寒转动了一下画卷下的青瓷花瓶。
就在夜寒停下手的那一瞬间,画卷自动劈成两半,快速移到两侧,中间显现出一扇石门。
石门材质是罕见的大理石,门厚足有一尺,看起来极为牢固坚硬。
璃雪朝石门后看了看,后面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王妃且随我来。”夜寒说着朝里走去。
璃雪小心翼翼地跟在夜寒身后,刚一跨过石门,视线立马变得明亮起来,映入眼眸的是曲折往下的石梯。
石梯两侧墙壁上的窗户设计巧妙,隐蔽得甚好,借着自然阳光照亮石梯,门外看是一片漆黑,门内确是另一片天地。
璃雪跟着夜寒步下石梯,路道中虽然光线明亮,却抵挡不住那从墙壁散发出来的冷寂,整个地牢像是用寒冰筑成的一样,冷得刺骨,冷得让人窒息。
越往下走,越觉得气氛沉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步下石梯,再通过一道铁门,便是一间紧靠着一间的牢房,牢房内视线昏暗,与铁门外截然不同。
夜寒在最里边的牢房门口停了下来,转身朝璃雪道:“王妃,里面关押的便是阎耀。”
璃雪颔首,“多谢夜寒大人,劳累你先出去侯着了。”
“诺!”夜寒躬身行礼后退到了铁门外。
璃雪站在牢房外,隔着一道铁门,看到躺在凌乱的草垫子上的阎耀。
阎耀警惕性强,在两人说话之际早已清醒,但仍躺着装睡,丝毫不动弹。
璃雪对着阎耀嗤笑一声,方才开口:“一年未见,耀爷可还好。”
见阎耀没反应,她又镇定地道:“耀爷这装睡的功夫练得倒是不错。”
听罢,阎耀缓缓坐直身子,阴沉沉地笑了笑:“拜公主所此,阎耀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璃雪理了理额角的碎发,“耀爷不愧是耀爷,竟能瞒过父皇,安然脱身,想必为了逃走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吧!”
阎耀动了动手腕上的铁链子,铁链子上的铁块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
“公主何必废话,我知道你今日来此是为何。”说着笑了笑,“恐怕公主要失望了。”
璃雪不屑地笑了笑,从广袖里轻捏出一块丝娟,饶有兴趣地把玩着,冷冷地开口:“是吗?那真是可惜这手绢的主人了。”
阎耀朝手绢看了一眼,倏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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