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生被他的模样惊讶到,天气这么热,他却用黑布一层又一层的裹住身体。
他走过来的时候,蒋生闻见一股比垃圾场还要臭的气味。
文彪是藏不住话的人,当即就说:“何队,你是不是在粪缸里腌了三天。”
何队没说话,脸色依旧铁青,二话不说就扒下蒋生的头,看了看他的后脖子,接着又走到文彪后面,检查了一下他的脖子。
看完之后他的脸色稍微要好了一点,但仍旧是绷着脸,对他俩说了句:“跟我来。”,随即重新跳下地井。
蒋生和文彪对视一眼,不明所以的跟着他跳了下去。
地井潮湿腥臭,城市废弃的污水全部都浓缩在了下面,那味道可想而知。
蒋生走在边上,看着中间黑得发亮的废水,飘过几只动物尸体,几张带着翅膀的卫生巾被水冲在边上。
何队打着手电筒一声不吭的在前面带路,文彪一边走一边感叹:世界不是没有肮脏,只是被掩埋了而已。
蒋生瞥他一眼,他可是很少会有这样的觉悟,不容易,看来以后要多带他体验一下人生。
看着前面发白的光线,蒋生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何队,那条'不要回来'的留言是什么意思,你又怎么会消失一个月后,突然在这种地方出现?”
何队闷声回道:“不是突然,而是我一个月都躲在这里。”
“躲?”,蒋生想着他莫非是被哪个歹徒盯上了。
“躲什么,谁敢碰你何队。”,这句话是文彪说的,不过他也没说错。
何队名叫何安将,是个地地道道的莽汉,从15岁当土兵,再到现在45岁当上队长,都是从枪杆子底下和歹徒拼死搏斗打出来的,手段狠辣,心思又缜密,基本上没人敢惹他,犯事也不会挑他的地区下手。
眼看就要评上局长了,这个节骨眼他却消失了。
“怪物。”
要不是何队语气太认真,蒋生和文彪差点笑出来。
为了尊重他,蒋生还是忍着笑问道:“何队,哪里的怪物,你是不是最近科幻片看多了啊?!”
何队没有理他话里的调侃,继续往前走着。
在拐过三道弯之后,在一条废水道的尽头,放着一张折叠床和做饭的铁锅,以及墙壁上用铁链锁住的男孩。
男孩状态很差,瘦的只剩下骨架,两排肋骨清晰可见,脸色苍白,嘴唇乌青,两只手腕已经被锁链勒的发紫。
蒋生和文彪都惊讶的停下脚步,一方面是因为何队居然锁了一个男孩,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和文彪都认得这个男孩。
这是何队的儿子。
不过他和前妻离婚后,孩子判给了他前妻,何队只有每个月四次的探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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