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一艘楼船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
也并未让这风平浪静的海面有多少波澜惊涛。
拎着酒葫芦,斜斜歪在栏杆处的老道士,被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光亮刺的眯了眯眼,随即感叹。
“一个个的着什么急呀!这不是没费吹灰之力就出来了吗?
比你们可劲的瞎折腾快多了吧?”
纪东看了看周围平静的海面,若有所思的问道。“咱们现今在哪?这应该是我师傅做的吧?”
不然若是这老道士的缘故,他恐怕早就得意的胡子都飞起来了。
小道士也好奇的追问。“师傅!咱们这就脱困了?秦大管事可真厉害,竟不声不响的就让楼船离开了那里。”
这份本事着实令人艳羡,也不知他何时能达到这个境界。
老道喝了口酒才慢悠悠地回。“谁知道呢?你们都没看着,我一直和你俩在这站着,上哪儿知道去,哪知道是谁的手笔。”
呵!就算知道也不告诉这俩臭小子,好好猜去吧。
纪东见他不愿说也没再追问,转身快步而去,打算去找他师傅问个清楚。
小道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往师父身边凑了凑,小声问道。
“师傅!楼船停在这里怎么还不走?也不知离海岛有多远。
咱们会不会又被围困?当时海岛上的那些人和师傅您相差多少啊?和秦管事又相差几何?”
若是那些人追来,秦大管事若不在,岂不是要师傅出面迎敌?
老道拍了拍徒弟脑袋。“想知道啊?那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多琢磨琢磨。
不然师傅啥都跟你说清楚了,还有啥意思?
你这脑瓜子长这里,不用岂不是都快成摆设了?”
小道士闻言后退了一步,揉着脑袋抱怨。“师傅,您下手轻点,不然,再聪明的脑瓜子都得被你拍傻喽。”
话落他一溜烟的追着纪东离去的方向跑远了。
老道望着他的背影笑骂。“真是个教不精的榆木疙瘩,为师这般都是为了谁?
只是给你醒醒神儿,提个醒,个臭小子,还不领情呢!”
哎!世人常说儿女都是债,他没儿女,这徒弟可真是他的债。
“纪东,找到你师傅了吗?”小道士在二楼搜寻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先走片刻的纪东。
此时对方正一个人坐在窗边,他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凑近他在桌边坐下,才小声问道。
此时二楼有些吵杂,不少人高兴的议论纷纷,皆因楼船暂时脱离了困境。
微低着头沉思的纪东,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同样小声说道。
“我师傅不在这儿,一楼也没他的身影。
三楼我轻易上不去,也不知是不是在那儿。”
三楼连师傅都没法轻易上去,更何况他,从被困至今也没人让他去三楼,想来应是用不上。
小道士闻言却更惊讶了。“不在这儿,那这船到底是不是他挪的?
接下来要如何安排?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他说这话时,眼神不住的看向厅中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众人。
“耐心等着就是,师傅该出现时自然会出现。”纪东心里默默的想着,无论如何师傅总不会害他?
所以他这会儿有什么好着急的,安稳的待着,让别人不因他惊慌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
三楼的几人也正因此惊讶。钱诚志趴在窗边,伸长了脖子惊奇的往外看,当看见熟悉的海面时,更是惊喜的说道。
“嘿!楼船这是又回海上啦!也不知有没有被海岛上的人发现。”可千万别有人追来呀。
文瑞心里也安稳了几分。“也不知舅舅他们到哪里了,舅舅家里有多少人?
交谈时只顾着问别的了,竟连这些也没问。”
等秦正和舅舅将人带来,他到时可能连称呼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舅舅待你那么亲近,怎会在意这些小事?”顾浔笑着说道。
不像是他,当时连介绍都不曾介绍过,舅舅还不知道他是沈离的夫呢?
“这话说的是,我心急了,竟连这些也看不透,多谢你提醒。
对了!你的身份现在也没机会与舅舅说明。
等将人安顿妥当了,问姐姐一声,看是在这说还是回家再提。”
反正无论如何,说肯定要说,只舅舅得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他可就管不了了。
“还需你多费心,看什么时机合适,便什么时候说吧。”只别忘了就是,顾浔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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