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满天的清晨,晨阳还未升起,秋风萧瑟渐冷草木枯黄萧条。
“阿嚏”走在山坡上的最高处吹着凉风,四郎冷得一哆嗦,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二郎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裳,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四郎,你穿的太薄了,要不回去穿件夹衣再来,万一得了风寒可找不着郎中给你医治。”
自从能吃饱饭后,二郎最担心的就是怕家里人生病了。
毕竟他们现在所居的村子,方圆几十里都了无人烟。
四郎闻言摇头,嬉笑着说道。“二哥,你放心吧,自从吃了那能让人身上长灰的果子后,我身体好着呢!
快些走吧,大姐和五郎应该早在那边等着了。”
话音刚落,他便快步跑了起来,朝着山坡上那苍翠的丛林跑去。
三天前姐弟俩人从山里回来后,因身上都受了些伤。
所以这几天都没怎么进山,只前天下午在不归山的最外围下了几个套子,挖了几个陷阱。
昨天清晨大姐带着二郎进去查探了一番,收获了两只野鸡和一只兔子。
今天轮到大姐带着五郎上山,也不知又会有多少收获。
四郎边欢快的往山坡上的丛林跑,边兴高采烈地猜测着。
兄弟俩很快来到了进步归山的必经之地,一片生长着高大茂密的树木,其间还飘散着薄雾,光线暗淡的丛林前。
那里却只有一道瘦小的身影垂眸站着。
四郎人还未到声先至,扬声高喊着询问。
“五郎,怎么只有你一人在这?大姐呢?”
这话惊醒了正低头打量着脚边猎物的五郎,抬眼看着快步跑来的两人。
“大姐进山了,让我们明天早晨再来这里拿东西。
说她这回进山要好几日才能出来,让家里人都不要进去找。”
五郎低声的说完这些,又垂眸闭口不言了。
二郎闻言担忧的皱起了眉,满面愁容的望着幽暗的丛林。
那里有多危险?他昨天已经见识过了。
幽暗森冷的丛林里,地面上落满了枯枝落叶。
还有许多颜色不同的毒虫蛇蚁隐藏枯枝落叶树木枝叶间无处不在。
虽然有了可以避开这些的办法,可在那样的丛林里。
入目所及的一切,都让人浑身发冷,脊背发寒。
脚下每走一步,都觉步步惊心,胆战心惊。
这只是进不归山的必经之地入山门槛,里面又会有多少危险?
他无从得知,也无法阻止进山的姐姐。因家里人都要靠着山里的东西活着。
有时真的恨透了这种无力感,可他现在也无法改变,就只能听从姐姐的安排,若是擅作主张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就如三年前一开始有赖子在夜晚时闯进他们家欲行不轨时一样。
大姐让弟妹都守在病弱的娘身边,她独自一人拿着刀迎了出去。
那时年仅六岁的他,看着姐姐与一个成年人对峙,只想上去帮忙,没想到最后却成了别人辖制她的威胁软肋。
有时自以为的好心,却只是他人的负担和拖累。
他不愿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就算帮不了也不愿成为拖累。
就在二郎思绪万千心情复杂的陷入沉思时,忽然响起的叹息声,让陷入千头万绪中的人清醒了过来。
四郎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声音恹恹的小声嘀咕。
“大姐伤还没好呢!怎么就一个人进山了,也不带上我。”
话落,还伸脚踢了踢那只五郎一直盯着看,五花大绑的活兔子。
此时正动着三瓣嘴,拼命想咬断身上的藤条却怎么也够不着。
二郎将兔子提起来打量了一番,又提起了两只野鸡,转身往山坡下走。
“回去了,家里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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