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这几个孩子在逃荒的路上过的很艰难,下场也极为凄惨,一个个都不得善终。
梦里,沈离气的牙根痒痒,“你艰难,凄惨,你不甘心。
你自己改呀!不是都重生了吗?逆天改命去啊!把我弄来算是怎么回事儿。”
白色的虚影里传来缥缈虚弱的声音。“我若有这个能力改,就不会有你的到来了。那个世界的你,已经不存在了。
你想回也回不去,既然留下来了,就好好活吧。
求你帮帮我的弟弟妹妹,你一定能改变他们的结局的。
不白让你帮忙,有报酬的,你在这个身体里活着,所做的一切,因果都会归我,功德会归你。我只要他们平安的活着。”
随着话落,白色的虚影慢慢的消散了,一直昏沉的脑海,在此刻清明了许多。
天刚微亮,沈离醒来后就发觉头不疼了,身体也轻松了。
这时,院里忽然传来了妇人说话声。声音还挺熟悉。
当然不是她熟悉,是记忆里对这声音熟悉。
“二郎,你姐醒了没?你们这几个孩子想好怎么办了吗?
再过半个时辰,村里人就出发了。你们要跟着走吗?
跟着村里人走,有什么难处也能找人帮个忙。
我们家也不会看着不管,要是留下来。全村都没人了!
你们几个孩子,小的小病的病,以后该怎么活呀?
要不,你们跟婶子一起走吧?有婶子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你们饿死。
你们走还是不走?现在给婶子一个准话,快没时间了,村里人马上就都要走了。”
院子里,一身形偏瘦脸色蜡黄的中年妇女,神情焦急地追问着,面前年约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抬起清瘦的脸,满脸木然,眼神死气沉沉。
说话的声音平淡极了,没有任何起伏。
“婶子,你们走吧,我们不会丢下大姐跟你们走的。
你的好意,小子心领了在此谢谢您,赶紧走吧!别在这里耽搁了时辰。”
说完他转身回了堂屋,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身后,是神情或伤心,或木然,或懵懂的弟妹。
周婶子在院里站了好一会儿,见几个孩子铁了心不跟她走。
才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脚步沉重的往家走。
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沈二郎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儿。
回家的路上一直都愁容满面,心里也悲悯愁苦的想。“蕙兰啊!对不住了,我是真的尽力了,却帮不了你的几个孩子。
让孩子跟着走,也是跟家里人商量了好久才同意的。
要是还带上一个昏迷不醒的,家里人肯定不同意。
能帮的只有这么多,结果这些孩子还不愿意。只能随他们了。
我也是没办法了,你别怪我呀!你多护佑他们一些吧!”
东屋里,沈离睁着眼,面无表情的听着屋外院子里的说话啊。
良久,屋里响起了幽幽的叹气声。“我尽力吧,能活几集是几集。
只要我活着,就不让他们饿死,我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虽然无法做到像你一样将他们当作至亲来爱护。
但我会在力所能及下护他们平安长大。
这总行了吧?别缠着我了。”
辛辛苦苦十几年。一朝又回到了解放前!
且还比原先的生存环境艰难了许多倍。
这滋味还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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