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本王前去是为了顾全大局,你懂什么?”元钊警告道,“小心我把你交给少桡喂药!”
自己这几个属下一天不威胁就敢上房揭瓦。
“属下这就去办!”无光一听就飞快地去办事了,头都不敢回,生怕自家主子的恶趣味找上自己。
……
另一边的晨夕阁里,主仆俩纠结于千月塌陷的发髻,莲春正用她的巧手补救着,莲春进千月屋里看见她时心里冒出四个字:惨不忍睹。飞扬跋扈的头发,好像一个鸟巢,估计鸟都不愿意落在上面。
莲春慌张中以通知的形式告诉了王爷,这时想起来心里还真没底,要是王爷不去岂不是辜负了王妃的嘱托,为了防止王妃暴起还是不要告诉她了,莲春心里默默祈祷王爷可一定要答应。
千月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小丫鬟一脸便秘的脸色,忙问她是怎么了,不想她居然有落泪的趋势,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莲春见王妃这么关心自己更加愧疚了,要是王爷不去,她就自己向王妃请罪。
事实证明,莲春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不是她祈祷的功劳,但元钊还是要去的。
一切准备好后,千月和莲春就准备出发了。
莲春心里还在默默祈祷,千月没想那么多,自然是以为元钊已经在门外等她了,当然元钊也确实在门外等她。
日头已在半空,空气微冷。
燕已南飞,抬头一片湛蓝。
千月看了看马车后的礼物,没想到元钊准备的还挺周到,笑了笑。
提裙上了马车,就看见了正襟危坐的元钊,今日穿了件宝蓝色锦绣华服,头上墨发高高束起,十分秀美,但当他抬头看到千月后脸色瞬间阴郁下来,衣服都盖不住他散发的冷气。
千月想到早辰自己威胁了他,估计是为了此事。
于是找了挨他最远的位置坐下,然后低头不语了。
元钊见千月如此态度,脸色简直是阴云密布,就差下雨了。
“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本王说?”元钊忍不住的主动开口。
“没有啊,该说的在后花园不都说了吗?”千月一脸无辜相。
“本王若不同意与你回门你想过后果没有?”元钊想给她捋一捋思路。
“你不都来了吗?”千月感觉这人莫名其妙,前两日觉得他冷峻自持,今日怎么像吃了火药似的脾气这么冲?
“你……”元钊竖起来的袖子抖了抖才放下,要不是千月知道他还算是个好人那架势让千月以为他要打人呢。
“好了好了,夫君,气大伤身。”千月像安抚孩子一样打消着他的气焰。
不过,元钊在听到千月叫他夫君时身体泛起了鸡皮疙瘩,只好咬牙切齿的作罢,心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千月见他如此便知道拿捏住了他的弱点,在元钊看不见的的地方露出了一个老成的狐狸般的微笑。
车轱辘在地面缓缓地前进着。
元钊不时的打量这个少女,不过十六岁的脸庞,显得如此稚嫩,说话却很老成。她的功夫了得,威胁起人来那般熟练,她真的是大宅院的柳如香吗?她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揭不开的纱。
夏去秋来,自己独不喜欢秋。元钊犹记得养育他的刘美人临死前说:“你母妃是在那一年秋天走的,在所有人都不经意的时候。”
虽然日头依旧会升起,但空气的冷意和树叶的凋零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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