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姜汤水下肚,白晏熙只觉得胃里一阵绞痛,跟火烧一样,当即呕了出来,不过胃里空空,也只呕些汤水来。
“对......对不起。”赵孟卿捂着鼻子后退几步,又捂着鼻子上前两步。
“毒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白晏熙望着天花板,面无生气,语气里略带了些许凄凉与绝望。大过年的,上天是特意派个粗线条的人来,锻炼他脆弱的神经吗?
“没,没什么好处。我是一片赤诚善心,只是没料到你喝了姜汤水会是这种反应,我替姜汤水向你道歉,可以吗?”
“道歉有用的话,要医生做什么?”吐过之后,又出了身汗,虽然胃难受了些,但其它腑脏却轻松不少。白晏熙侧过身来,望着茶几上余下的那碗姜汤,皱眉道:“你没把姜切片?”
“熬出味儿就行了,切片不切片有什么区别?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懒是你本人特色之一,也不用言辞遮掩。”白晏熙忽然拧了眉,明显感觉到口腔里残留着泥沙,连忙往外吐了几口,嫌恶道,“这碗里的姜,你没洗?”
“洗了的啊,怎么会没洗!”赵孟卿拿勺子舀起一坨黄姜,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细打量一番,终于歉意道,“应该是缝里的泥沙藏得太隐蔽,没洗干净。”
白晏熙长长一声叹息,掀开被子,看样子是要起身。
“你悠着点儿。”赵孟卿赶紧去扶,“你去哪儿,我帮你。。”
“漱口,浴室。”白晏熙瞪了赵孟卿一眼,拖着沉重的步子,被赵孟卿扶到了浴室。
大黄一马当先,推开了一楼浴室的门。
白晏熙强撑着身子,足足刷了五分钟的牙,中途还差点体力不支,软倒在地。
“还是躺着吧,躺着舒服些。”赵孟卿更多了几分歉意,这病情加重,又是因她而起。“沙发吐脏了,你这洁癖患者,肯定不愿意躺回去,不如就去我屋里,我屋里床单被褥换了新的,要不你就先凑合一下?”
“你怎么会这么多话?有这么多话的宅女?”白晏熙昏昏沉沉一挥手,这一连串的说辞嗡嗡嗡嗡,跟苍蝇差不多。
“关心你,还嫌啰嗦。”赵孟卿“哼”了一声,闭上嘴,不再言语。
大黄又伸直手臂,推开次卧的门,赵孟卿扶着白晏熙缓缓躺下,自己也累出一身汗来。这白晏熙瘦归瘦,但肌肉紧实,着实有些沉。
白晏熙倒在床上,半睁开眼,不放心的叮嘱:“楼上我的卧室,你不准进去,至少在我搬走之前,你不要去染指,不然我会更加难以忍受。”
“知道了,你是病人,你最大。你的卧室,是你的禁区,外人不能去玷污。”赵孟卿原本还想屈尊,替他扒拉掉脚上的拖鞋,不过这会儿却绝了那份善心,直接拉过被褥,将白晏熙蒙头盖了个严实。“卫国,你好好睡一觉,我码代码打发漫漫长夜。你要是实在撑不住,还是得去医院才行。”
“别叫我卫国......”白晏熙在被子底下应了声,忍着胃痛,不断重复默背新剧台词,以期熬过这漫长的大年夜。
大黄变成汽车形态,安静停在赵孟卿脚边,赵孟卿盘膝在蓝色吊椅上,飞速敲起了键盘。
不知不觉,天外已经大亮,赵孟卿合上电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白晏熙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侧身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望着肆意打哈欠的赵孟卿。
“恭喜熬过一劫。不过,你那是什么眼神?”赵孟卿不解,盘膝太久,双腿已经发麻,起身困难。
白晏熙掀开被子,慢慢站起身来,边弯腰叠着被子边道:“你当真是个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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