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不嫁了,留下来陪你。”十四岁真的太小了,若怀了孩子,十之八九是难产。古人的夭折率很高,很多孩子都养不活,母体太早生育同样寿命不长,难怪人生七十古来稀。
在现代,七、八十岁的老人家还能跳广场舞。
“又说瞎话,快把盖头盖起来,一会迎亲的人就要到了。”再不舍也要放手,鸟儿长大总会离巢。
“祖母”玉如素忽然感觉一阵鼻酸。
“乖,别哭了,小心妆花了就不好看了。”唉!老三家的忒是无情,庶女要出门了也不来瞧一眼,枉费孩子喊了她十几年母亲。
“祖母、祖母,姐姐好了没,花轿在门口了,我来背姐姐上花轿。”他是她的亲弟弟,理应他来背。
玉府的男人都挺高的,十一岁的玉正书个头也不可是要背人还是差了点,力气上不来。
“又胡闹了,你哪背得动,得你正棋哥哥来,你站一边去,别挡姐姐的路。”玉如素笑骂了两句,弟弟人小鬼大,豆丁点大就想逞强。
“背得动、背得动,姐夫送我一匹小马驹,我天天骑、天天练,很有力气,姐姐不怕,绝不会摔着你。”上跳下蹦的玉正书穿得一身红,显得非常喜气,头上戴着姐姐送他的小玉冠,上面还镶了几颗宝石。
“姐夫?”哪一个?
发现说漏嘴的小滑头连忙呵呵干笑。“姐夫不让说,姐姐平时很随和,一发起火来很可怕。”一说到很可怕,他小心的看了姐姐一眼。
“身为小舅子你不去拦门?”玉如素眯了眯眼,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想着回头得说说无疾哥哥,让他别宠孩子,万一又宠出个纨裤那才欲哭无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玉正书下巴一抬,颇有王无极抬腿踹人的架式。“姐夫带了一群朋友来踢门,他们可凶狠得咧,哥哥和堂哥、堂弟他们都不敢拦,怕一不小心被踢伤了还没处哭诉,姐夫在厅堂等我背姐姐上花轿,他说我行的!”
小胳臂一抡,好像真的力大无穷。
“好,他说你行你就行,姐姐信你们。”大不了就是摔了,她就不信脚落地真会召来不幸。
“哼!姐姐上来,我背你。”他身一蹲,膝盖弯曲,做好背人的姿势,双手向后伸准备捉姐姐的腿弯子。
“你顶着点呀!小伙子,摔着我没糖吃。”玉如素打趣的伏上弟弟的背,两手绕过他的双肩在他的胸前交叉相扣。
“呿!小看我,我不吃糖很久了天哪!姐,你真重。”他吃力的将人背起,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见状,屋内的玉老夫人,以及守在门外的喜娘、青玉、四喜等伺候的下人都掩嘴笑了。她绝不承认自己重。“是凤冠太重,你姐夫让人镶了一百零八颗东珠,又是宝石,又是金丝缠玉的,足足二十斤。”
“嗯!是很重。”难怪那么沉。
走得再慢还是出了屋子,九月金阳有点剌眼,咬牙硬撑的玉正书确实有些吃不消,蹒跚了一下差点跌倒。
蓦地,他觉得背匕轻广些,抬头一看,一刻咧嘴一笑。“姐夫。”
握着新娘子细腰往上提的俊美男子回以一笑。“做得很好,姐夫过几天再教你几招,连女人都扛不动不叫汉子!”
“别教坏他,要是再来一个纨裤我跟你急。”好的不学,尽学些旁门左道,早晚被带坏。
王无极低低的笑了。“娘子的话要听,为夫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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