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下意识想让朱俊闭嘴,可首座叶含玉摆手道:“念来听听,大家洗耳恭听。”
前提是为了活跃宴会气氛,在朱俊看来,就是要他羞辱程龙岩!
如此想着,他当即起身,略微清嗓,吟诵起自写地诗词歌赋:
“烟雨朦胧映苍穹,
半峰缥缈半紫星,
半树桃花半飘零。
繁华落尽斩凡心,
往来红颜不曾醉,
唯有相思寄叶凤。”
诗词歌赋毕,朱俊自豪地摇着手中装饰的折扇,自以为诗情绝世。
然而就这狗屁不通的烂诗,宾客们岂会买帐:“什么玩意儿,打油诗?一点都不押韵!”
“就是,我家灵兽写的都比这通畅!”
“你摇扇子摇个锤子,回家拎锤锤钉子,真是癞蛤蟆戴眼镜假斯文。”
“鸡蛋走路,别在这丢人现眼!”
嘲笑声越发彼伏,整得朱俊尴尬不已。
还刮目相看,怎么看都是个胸无春秋志难远地朱俊。
“笑~笑个辟!我承认胸无点墨诗才有待提升,可我要表达地是一种意境,意境你们懂么?”恼羞成怒地反驳,可朱俊说这话,余光却看向殿首叶含玉,发现她依旧面无表情,暗自松了口气。
说罢后,下方嘲笑声依旧连绵不绝,可还是引起有心人品味他的诗境,虽说语句不通,字面之意颇为明显。
什么往来红颜不曾醉,唯有相思寄叶凤。
这不明显跟叶凤表白,在人家婚礼上,当着新郎的面调戏新娘么?
此地可是七星宫!
新娘可是紫星殿圣女!
虽说新郎有点像扶不起的阿斗,这么做不就等于打七星宫的脸么,你朱胆肥到这种地步了吗?!
叶凤早已愤怒至极,脚下蔓延出寒冷的冰霜,若不是程龙岩拉着她,恐怕她早就冲过去将朱俊打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这时,众宾客才发现细节上的问题。
这朱俊如此打七星宫的脸,殿首叶含玉依旧静坐没有丝毫表态,仿佛没听懂他诗中含义一般,反而若无其事地倚在座位上,余光有意无意地看向程龙岩。
原本有些忌惮地追求者们如案中负下来,含玉尊者果然不看好她这个女婿!
尤其是朱俊,作为首次出场地天骄追求者荣耀代表,他自觉赢在起跑线上,他望着程龙岩,嘲讽道:“这诗词歌赋,不知新郎官如何评价?”
叶凤银牙紧咬,目光寒冷,一旁地程龙岩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地模样,面对朱俊地挑衅,他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你这诗词不通。”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他这诗奇烂不通畅。
可朱俊感觉有被戏弄之意,别人心领神会罢了,你一个被岳母嫌弃地世俗凡人也敢口出狂言,也不知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呵,新郎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既然如此,还请新郎官七步成诗一首?大家以为如何!”
他知晓程龙岩来自边缘弹丸小城,在修真界,文化水平与城市等级息息相关,因此他断定程龙岩的文化水平比也高明不到哪去,估计连唐诗三百首也背不全。
而他地提议顿时惹来众人之赞,毕竟吃瓜群众也想认识认识撞大运地凡人,那些追求者巴不得看他出洋相,一个个起哄要程龙岩打鸣,将朱俊这个渣渣踩下去。
叶凤为程龙岩捏了把冷汗,担心地望着他,还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受那群人地激将法。
可程龙岩拉着她的玉手轻拍手背,对她一笑,示意她无需担心。
随后起身,不算特别伟岸地身姿还算挺拔,怎么看都是个气度非凡地翩翩公子,比朱俊强上百倍有余。
“既然大家如此有雅兴,我作为主角新郎官自要尽量满足,承蒙大家厚爱,那就借花献丑了。”
吃瓜群众怎么也没想到程龙岩真敢堂而皇之接受挑战,根本不像世俗凡人那般畏缩,惊奇之余,免不了有各种猜测。
只要不学朱俊那般,随便扯两句打油诗就可?
毕竟那傻帽再怎么也是武宗少主,他程龙岩一介凡夫俗子与武宗少主打和,传出去也属一段佳话。
会是如此吗?
我们拭目以待吧!
只见程龙岩神情变幻,语调显得很深沉: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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