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感知的苏铭睁开了眼，看了下血月，开口了。“秦原色将你带来的，包括那句口诀以及诸多仪式。不过我现在看来这血月又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之前没有今天这样，往日的血色月光很是平和。”

晓肆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注视感没了。

又走了几百米，转过路口，一股恶臭袭来，路旁两边下水道里散发着无比的臭味，这里的屋子也都是七扭八歪，就像是叙利亚难民房的复制版。之前几人路过的地方还有些灯光，这里则是完全的黑暗，只有血月光辉指引着道路。

“快了，就在这片区域。”苏铭像是闻不到臭味，泰然自若的说道。

“中间不过几十米的空地，一边是整齐排开的崭新楼房，另一边却是恶臭漫天的低矮草屋。这也太魔幻现实了吧，房子匹配这地位，这里不应该这么差，怎么不是渐进的。”唐三有点奇怪。“难道说这个作者喜欢这样，觉得比较有戏剧冲突？”

“你能看出这些了？斗罗大陆的世界也很有问题你知道么。既然你现在也能看出来点门道了，请问你觉得斗罗大陆有什么问题。”晓肆唐三两个人边跟着前方闭眼带路的苏铭，边谈论到。

“斗罗大陆有问题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唐三不解。“不就是正统的玄幻小说吗，这有什么问题，王道热血是永恒的乐章，不管是多少年后，也是永不过时的故事。”

“是啊，可是你知道一个事么，你的世界非常功利。”晓肆指着自己的脑袋。“我的记忆有两天半都待在斗罗大陆的世界，当时有一个清晰的感受，那就是斗罗大陆世界非常功利。”

“功利？”唐三不明白了，“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晓肆想了想，挠着头。“当时我从那个世界找到过世界意识。”

唐三问道。“还有世界意识这种东西？”

晓肆道。“嗯，当时的我就像是在与空气对话，却能清晰的明白那就是世界意识。他说整本书关于主角的基调就是你犹如股市中的优质股一样，虽然有跌，但是大部分是涨。”

“让我像优质股一样生长么？小说嘛，都是开局废物然后越来越强的，也没有……”唐三还在说着，晓肆插了句话。

“世界意识说本来给你准备了十个女主角，萝莉御姐各种款式各种偶遇，可惜后来种马流不火，就将这个计划取消了。”

唐三脚步铿锵了一下，差点没摔到，站稳了身形，假装咳嗽了两下。“还怪让人心动的，不过你给的书里面我最后可是从一而终，除了小舞谁都不行的好男人。”

是么？那你还把小舞换成积分？

晓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跟随着苏铭，没在和唐三说什么，也不想多说什么。

心中则是突然想到，明知道唐三因为设定无法逃脱功利的特性，为什么原先的自己还是会指引唐三来到空间，接替自己的位置。

晓肆好奇的对着苏铭问道。“苏铭，这个世界物品与积分倍率是多少。”

“十倍！”

晓肆惊愕。“这本小说起点空间月排行第一？”

“应该是，我也不是太清楚。”苏铭点头，指着前方的一个没有盖的大仓库。“就在哪里。”

双眼望去，一片荒芜废弃街道中的破旧仓库，仓库附近都是些垃圾，支撑仓库的白色铁皮已经被青绿色的铁锈覆盖，发出一股潮湿腐朽的铁霉味。

仓库大门打开，拳头大的锁头还挂在门上，也早已经腐朽不堪。向里仓库里面望去，漆黑一片，仿佛血月光辉无法探寻这里的秘密。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电灯。”唐三看着仓库上方，哪里明明什么也没有，血月那轻纱般的月光却被阻拦在外。“这里面连月光都照不进去，很明显有某种力量，我们进去不会有危险吧？”

苏铭感受了一下。“不会，这里面的能量非常柔和，不是人为，应该构不成威胁。”

在外面待着也没用，三人还是苏铭打头阵，晓肆与唐三屏息凝神，跟随着鱼贯而入。

晓肆一进入仓库，顿时感觉一层水浪扑面而来，眼前瞬间模糊，在看清时，发现苏铭与唐三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城市，一座有这十几层高楼，交通工具轰鸣不绝，人来人往窜流不息的国际化大都市。

晓肆就站在十字路口，前方就是绿灯，人们穿的西装革履匆忙的去上班，路过晓肆的时候，对于这个穿着粗糙布料制成的夜行服充耳不闻，就算擦肩而过也不会特意的看一眼。

“大哥，这里是那？”

被问到的白领男性正低头玩着手机，听到晓肆问话一愣，左看右看之后确定是在问自己以后，脱口而出。

“上海。”

说完白领男性就继续低着头，玩着手机穿过了马路。

而被他无视的晓肆，因为一句上海，眉头紧锁的已经可以打个蝴蝶结了。

能说出上海，最少也是高级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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