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何事?”王以安隐隐不安。
她看向案上信笺,兀自走过拿起,缓缓读着,蓦然间,面色也是渐渐沉下,担忧不已。
她看向王允之。
只见后者捶胸顿足,来回踱步,不住叹息。
片刻后,他忽是停下,独自喃喃:“必须尽快为官。”
“什么?”王以安未有听清。
“还有两年时间。”他喃喃,“必须尽快为官。”
王以安闻言,也是默然,她知道在此时,她帮不上任何忙。
……
几日后。
王以安正执帚清扫着门口杂物落叶,抬眼间,一道令人心安的身影隐约现在远处,正缓缓向此间走来。
她停下手中动作,定睛望去,忽而,她眼神一亮,粉面霞飞,丢下扫帚,兀自向远处跑去。
“子世!”她大声喊着,引来众多目光。
远处宁子世听见,不禁抬头:“以安?”
少女飞快跑过,穿过人群,挤过人流,终是来到他面前。
“你怎会在此?”宁子世出声询问。
“这是琅琊,不是南郡,我怎么不能在此。“王以安听闻,却是有些醋意,“就许你那徐婉碰你,不许我近身?”
他笑笑,未有多言,只是兀自向前:“走吧,先回去。”
王以安见他未有应答,心中也是有些恼怒,但念他方才归来,定是满身倦意,也不忍多加责怨,只是帮他扶着行囊,一同走回云笺。
盏茶功夫。
两人回到云笺,宁子世环视四周,忽是百感交集。
忆起那日他随着王允之逃难至此,风尘仆仆,遍体鳞伤,可谓狼狈至极,在那个无论何人见到都厌而远之的情况下,是这间小小的茶坊宽容地将他收留,给予他失去双亲后的第一抹温暖。
“没变。”他兀自喃喃。
“你也不过走了半年而已,哪有这许多的变化。”王以安无心言过,未有注意宁子世心绪。
“可是子世归来?”一道雄厚声音自楼上传来。
“爹爹!”王以安回应,“子世他回来了!”
“快快让他上来,我与他有事相商。”
王以安闻言,面露不悦,兀自喃喃:“这才刚回来,还未等人家喘气就……”
“我上去吧。”宁子世笑笑,“这般急切,多半是要事。”
王以安只得点点头,帮他将行囊卸下:“你先上去吧,行李我帮你放好。”
宁子世也是未有多言,道过谢,将行李交给王以安后便是急步上楼。
“王叔叔。”他坐到王允之对面,“何事?”
“寒喧之言我便不多说了。”他将一纸信笺推到宁子世面前,“看看这个。”
后者执起信笺,缓缓读着,不多时,他面色却是骤然阴沉,眼神中半是忧虑,半是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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