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哪跟哪,俩人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许老这是为嘛,你说说到底为嘛?
任性?顽皮?
……
江东猜的还算有点靠谱,许老虽然为人刻板,但骨子里就带着不安分的基因,年轻时做了不少惊世骇俗的事,业界称作混世大魔王。
如今,魔王虽老,但搞事仍不含糊。
哎,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谁叫人家是花卉协会会长呢,要是不听话,分分钟能把花店弄残废了。
江东急匆匆跑出去,其实心里是有些后怕的。
花市的人都怪怪的,尤其看自己的眼神,江东实在不想再回去体验一次被群狼环伺,争相暗送秋波的感觉了。
小楼暂时也不能回去,江东顺着左边小巷,溜达了起来。
半途闪身进入一家臊子面馆,来了碟凉拼,优哉游哉的吃喝了起来。
小楼二层,
许老、冯公然相对而坐,气氛森然,杀得正欢。
“公然,你的棋艺着实进步不小啊。”
许老赞许的点了点头。
“天天跟您老偷师,能没点长进吗。”冯公然奉承道。
“哼,马屁精。”
冯公然话音未落,一道讽刺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奚落。
“宫月啊,你说你这一张嘴啊,永远都是这么…”冯公然反怼道。
“我这嘴怎么?来我听听你的实话。”赵宫月眼神闪烁威胁道。
“呃……永远都是这么动听。”冯公然眼皮子狂跳,立刻改口道。
妇人冷笑一声,不再言语,鄙夷看了冯公然一眼,自顾自走到窗边,眺望着远方淡蓝色的天空,陷入沉思中。
粗粗看去,妇人年约三十上下,脸部轮廓、眼神和形态与赵如一竟有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赵如一冷冰冰的恰似不食人间烟火涉世未深的小仙子,而妇人似乎经历沧海桑田和诸多浮浮沉沉,处处显露着一股雍容华贵和慵懒散漫的气质。
“宫月,你来林州有三年了吧?”许老看着那寂寥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是啊,都离开那里三年了。”赵宫月答非所问。
只是许老和冯公然并无意外之色,显然明白妇人口中的意思。
“听说,如一也在林州?”冯公然转移话题道。
“哈哈哈,是啊。说是来投奔我,其实啊!是逃婚…赵家年青一代啊,就这孩子像我,能惹事儿。”赵宫月促狭一笑。
冯公然嘴角抽搐,如一乖巧孝顺,怎么会跟你一样惹是生非,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想到赵如一的倔强和强势,冯公然既心疼不已又有些幸灾乐祸,赵家两代人就出俩刺头,够赵家那帮老顽固喝一壶的了。
“许老,您带来的小伙子真有趣啊…”
赵宫月凭栏眺望,居高而下,正好看到从左侧小巷吃饱喝足归来的江东,富态懒散的走在小巷中。
快到小楼前时,江东随意扫了眼,右侧盆景店老板正在愤愤不已,把一盆枯死、枝干干裂的树桩盆景丢弃在垃圾桶盖上。
老板肥头大耳,大肚便便,嘴里骂骂咧咧嘀咕着:“真晦气,上次入山以为捡了宝,没想到被坑惨了。”
江东顿住身形,心念急转,意有所动。
友谊第一、才华第二、比赛第三么。
走起!
走到垃圾桶前,不着痕迹拿起那盆景,使劲一拔,拔出树桩、扔掉破损的花盆,高高兴兴回了小楼。
这幕刚好被赵宫月瞧见,莞尔一笑,被憨逼的行为逗的一乐。
此刻小楼内,众人陆陆续续都已回来,基本上人手一盆花卉。
江东随意瞄了一眼,有红掌、六角大红、百合、马蒂莲、四季海棠、蓝田玉等等,还有些花根本认不出来。
花卉全部品相奇差,有的花蕊受损、有的枝叶枯黄、有的枝干叶片全是白色点点,各种症状五花八门、不一而论。
但就算这样,别人拿的好歹是盆花,江东瞅了瞅右手木棍…饶是脸色贼厚也不由一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前来打架呢,早知如此,刚才不该把花盆扔掉了。
盆景么,作为华夏传统艺术之一,景、盆、几(架)三要素组合在一起才能称之为完整的艺术。
自己倒好,直接拎着一根木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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