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还闹着要惩罚本宫吗,人呢。”巫宁儿极其生气,这么大,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过这么大的火。
信王一听知道自己办错事了,立马跪下,“长公主,小王也是失误,还请恕罪。”从“本王”到“小王”,如此谦卑,已是最大的退让了。
巫宁儿才不会吃他这一套,“信王,无力治民事,激起民愤,该当何罪啊,陛下。”
收到信号的宗政明,一下就精神了,“朕对信王尤其失望,不过,既已立誓,终身有效,幽州之事,必亲自前往,直到解决完毕;柳相作为知情人,瞒而不报,包庇罪,念年老无力前行,罚三年俸禄,以儆效尤。”
信王蔫了,幽州那个地方,穷山恶水,等到治理完毕,该是猴年马月啊,这就等同于放逐,想到这儿,一副丧其脸,却也只能忍着,不能发作。
一旁的秦公公亮着嗓子,“退朝。”
元苍岭和闲王一前一后的走出勤政殿,巫宁儿被宗政明拉住衣袖,“皇姐,跟我玩玩吧,好久没看见皇姐了。”
巫宁儿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好。”
“太好了。”宗政明拉着她在皇城里乱跑,死寂沉沉终于有了一些欢声笑语。
闲王跟着元苍岭到了摄政王府,又随他一同坐在庭院中喝着茶,吹着风。
“不知闲王这一路跟随是何意啊。”元苍岭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才没有赶他出府。
闲王摊开扇子,“本王只是好奇王爷今日的做法。”
元苍岭知道他指的是何事,“本王既然与她达成合作,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闲王摇摇头,表示不同意,如果他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就不是他了,自己和他深深交好数十年,如不是百般求他,母妃也不会能够有机会得到更好的休养,他不会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即便是合作关系。
“闲王管的有点多。”
“本王只是不希望你被红尘牵绊,你难道不记得你的母亲了吗。”闲王即使知道他的身世是大忌,但为了天盛,他必须这么做。
元苍岭呆怔,望向远处,好久,没有回过神。要不是苍莽对他说了一句“闲王离开了”,他还沉浸在其中。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有谁知道,不到最后那个时候,所有知道的都该死,渐渐的,他的瞳孔里布满红丝。
巫宁儿来到了豫园,照常例来到雅院,苏豫一早得到了消息就在那等着了。
果然是当老板的,一开口就惊艳全坐,“宁儿小姐,还真是让人好等。”
“阿豫,听说你打探到消息了?”巫宁儿坐好,就探着脖子问他。
苏豫拿起一块点心递给他,“幽州自古以来虽然远离皇城,但好歹曾经也是兵家征武之地,幅员辽阔,官员俸禄充沛,虽说是个偏僻之地,人口稀少,但一直喧嚣不断,如今泄洪,更是成为强盗山贼的重点积聚地盘。”
“那你这么说,幽州这个地方其实交给信王来治理,风险性很大?”巫宁儿接过点心,由着说话的缘故,没工夫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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