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点头,说道:“走、、走、、”。
此时,凤舞用勺子搅拌了一下砂锅,盛起一勺汤抿了抿,起身到屋内取来红枣、枸杞等配料,放到砂锅内,为狗蛋儿煮着粥。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狗蛋儿盘膝而坐,丹田运气,继续按小和尚身上的线路修炼,不知不觉已经修炼了一天,双手合并,慢慢运调,双目微睁,嬉笑着站起身,伸伸胳膊,晃晃身子,看向一旁的凤舞喊道:“凤舞姐姐”。却发现此时凤舞竟然躺在座榻上睡觉,上前走进瞧了瞧,憨睡的样子极其娇美可爱,让人不忍叫醒,生怕吓坏了佳人。狗蛋儿急忙走到床榻前,将被褥取来,为其盖上,转身便走向门口处,继续摇摆着手臂,刚摇动几下,身后正在熟睡的凤舞突然大喊道:“少爷、、少爷”。言辞中带着焦虑、害怕的情绪。狗蛋儿闻言,惊讶的看向凤舞,此时,凤舞双眉紧蹙,嘴里直说道:“少爷、、我劝你别再杀人了”。狗蛋儿走上前,轻轻的喊道:“凤舞姐姐,你怎么了”。
凤舞睡梦中听得有人再给自己说话,便即醒觉,做起身,拍拍自己心口,道:“我……我好怕!”
狗蛋儿被凤舞突如其来的起身,吓得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大梦初醒的凤舞。凤舞睁开惺忪的眼睛,见床上没了人,回过头来,却见那少年坐在地面,不禁又惊又喜,笑道:“少爷,你醒啦!”
狗蛋儿呆然的点着头,应声道:“啊、、”。说话间,便站起身。
凤舞脸色一红,说道:“你瞧,我……我竟睡着了。”慌忙站起身来,披在她肩头的锦被便即滑落。她大惊失色,低头看自身衣衫,却是穿得好好地,霎时间惊疑交集,颤声道:“你……你……我……我……”。
狗蛋儿看着凤舞说道:“你刚才说梦话了,梦到我又杀人了”。
凤舞闻言,脸色微有些伤感,转过身,低落的语气说道:“是呀,我又梦到你拿刀杀人了,而且都不是、、、”。说话就,便将锦被叠好放到床榻。狗胆儿急切问道:“都不是什么、、”。
凤舞说道:“都不是坏人、、、”。
狗蛋儿闻言,眉头紧锁,问道:“凤舞姊姊,我心中有许多事不明白,我跟你说说,行不行?”凤舞微笑转过身说道:“少爷,怎地一场大病,连性情都变了?跟我们底下人奴才说话,还姐姐妹妹的。”
狗蛋儿一脸疑惑的说道:“我便是不懂,怎么你叫我少爷,那些老伯伯又叫我帮主。那位展大哥,却说我抢了他的妻子”说话间,坐到桌旁,满脸疑惑不解的看向凤舞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凤舞向他凝视片刻,见他脸色诚挚,绝无开玩笑的神情,便道:“你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你、、饿了吧”。
狗蛋儿摸了摸肚子,说道:“是、、有点饿了、、”。
凤舞笑着说道:“外边熬得有人参粥,我去给你升一碗给你吃。”说完,便转身去取粥。
狗蛋儿急忙站起身,拦住凤舞,笑着说道:“诶、、别,”。
凤舞疑惑得看向狗蛋儿,只见狗蛋儿调侃说道:“怎么敢劳驾姐姐呢,粥在哪呢”。
凤舞脸色一红,低下头,往门外,害羞得看了一眼。
狗蛋儿见状,立马心领神会,笑道:“诶、、我知道了”。说完。便欣喜得跑出门外。凤舞也紧随出来。
二人来到砂锅前,凤舞掀开盖子,狗蛋儿拿着碗勺看向锅内。
凤舞满脸通红,叫道:“哎呀,小米粥炖糊啦,真糟糕,少爷,你先用些点心,我重新给你做吧。”
那少年笑道:“没事,糊的也好吃,怕什么?”揭开锅盖,焦臭刺鼻,半锅粥已熬得快成焦饭了,拿起匙羹抄了一匙焦粥,便往口中送去。这人参小米粥本有苦涩之味,既未加糖,又煮糊了,自是苦上加苦。那少年皱一皱眉头,一口吞下,伸伸舌头,说道:“好苦!”却又抄了一匙羹送入口中,吞下之后,又道:“好苦!”
凤舞伸手去夺他匙羹,红着脸道:“糊得这样子,你还吃?”手指碰到他手背,那少年不肯将匙羹放手,手背肌肤上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反弹之力。侍剑手指一震,急忙缩手。那少年却毫不知情,又吃了一匙苦粥。凤舞侧头相看,见他狼吞虎咽,神色滑稽古怪,显是吃得又苦涩,又香甜,忍不住抿嘴而笑,说道:“这也难怪,这些日子来,可真饿坏你啦。”
此时,两名手下正在云堂主屋内,焦急得说道:“堂主,您在帮外得这些日子,不知道,帮主真的回来了,而且练就了神功,霍堂主想报夺妻之仇,被他震断手臂,不仅不问罪,反而用内功给他治伤。。”云堂主摆了摆手,说道:“别说了,我奉命擒拿帮主,可没想到被他溜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二人说道:“咱这斧头帮是他的贪图享乐的地方,任他赏罚杀戮,他在这为所欲为,天下哪有这样的好地方”。
云堂主闻言,沉默的点了点头。
二人又说道:“堂主与他交手,无疑是开罪于他、、只、、只怕、、、”。
云堂主闻言,脸色微变,叹息道:“是呀、、看来我忒想个万全之策、、、”。
狗蛋儿将半锅焦粥吃了个锅底朝天。这人参小米粥虽煮得糊了,但粥中人参是上品老山参,实具大补之功,狗蛋儿更是精神奕奕。
凤舞娇笑得走过来,说道:“少爷、、”。
狗蛋儿放下碗筷,一脸欣喜的应声道:“啊、、”。
凤舞收起桌上的碗筷,说道:“你这两天不仅食欲大增,连脸色都红润如玉,可见这小和尚有奇异的效用”。
狗蛋儿低声问道:“凤舞姐姐,我……我到底是谁?”凤舞又是一笑,道:“你是真的记不起了,还是在说笑话?”
狗蛋儿神色一正,忙说道:“真的呀,我、、我到底是谁”。
凤舞娇羞的撇了狗蛋儿一眼,教说道:“你是斧头帮的帮主,姓凌,叫凌天”。说完,便离去。
狗蛋儿喃喃自语道:“凌天、、凌天、、原来我叫凌天,诶、、那我的名字便不叫狗蛋儿了啊”。
见其担忧之色,凤舞安慰的说道:“少爷,你先别着急,慢慢的你都会想起来的啊”,说话间,收拾起桌上的小和尚,放回木盒中,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你、、凌天,凌帮主,是斧头帮的帮主,自然不是狗、、、自然不是”。狗蛋儿自语道:“斧头帮帮主、、、”。
狗蛋儿悄声问道:“斧头帮是什么东西?帮主是干什么的?”
凤舞说道:“斧头帮是什么东西,这句话倒不好回答。”沉吟道:“斧头帮的人很多,像诸葛先生啦,那个水香主啦,都是有大本领的人。你是帮主,他们都要听你的话。”
狗蛋儿一脸忧色的说道:“那我跟他们说些什么话好?”
凤舞道:“我只是个小丫环,又懂得什么?少爷,你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妨问问诸葛先生。他是帮里的军师,是最聪明不过的人。”说完,便拿着木盒离去。
狗蛋儿依然忧色的想要继续说道:“诶、、、”,无奈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赵雨柔独自一人来到斧头帮内,进入一间祠堂内,左顾右看。
门外,有人说道:“看来我们忒办一件事情,来解除帮主对我的误会”。
赵雨柔急闻言,急忙飞身上了房梁,隐藏起来。
此时,只见云堂主和一名手下来到祠堂内,只见手下边走边说:“堂主,还是早做决断为好,如今帮主心性大变,忘了你追杀他的事了,说不定还能赦免你呢”。
云堂主不屑的笑了笑,说道:“帮主杀人于嬉笑怒骂之间,本性如此,还能改到哪去,再说,平时我于霍飞交情深厚。。”说道此处,猛然拔出桌上摆着的单刀,刀锋直指房梁,大喝道:“谁、、上面的朋友,请下来吧”。
赵雨柔见已暴露,便飞身下梁。
云堂主两眼微眯,手持单刀,冷声道:“来者何人,为何闯我惊云堂”。
赵雨柔手持长剑,冷声道:“我是来找你们斧头帮帮主,凌天”。
云堂主闻言,脸色一笑,说道:“啊、、大侠来的正好,我也正想除掉他呢”。
手下急忙说道:“堂主,抓住这个刺客,正好给帮主献礼”。
赵雨柔脸色大怒,冷喝道:“看剑、、”。说完,便举剑刺向云堂主。
云堂主眼疾手快,手持单刀相抗,二人便打了起来。
手下见状,也是持刀相迎,刚过两招,便将那名手下踹飞一旁,转身便与云堂主刀剑相击,云堂主冷喝道:“朋友,你太鲁莽了”。说完,二人便你来我往,在这小小的祠堂内,打斗起来,赵雨柔飞身急转,猛然一个侧踢,踹在刀身,云堂主躲闪不急,后退数步,不料剑锋袭杀而至,云堂主脸色微变,慌忙身子后仰。
赵雨柔见状,攻其腿部,云堂主手握座椅,双腿急忙抬起躲闪。赵雨柔手持长剑劈向气面门,云堂主飞身一跃,不料,被剑身击中腿部,摔倒在地,赵雨柔持剑冲向前去。
手下在一旁突然洒出一把白粉,赵雨柔躲闪不及,云堂主猛然回身,反手一刀,将其腿部砍伤,手下将其一脚踹倒在地。
云堂主持刀上前,刀锋所指,说道:“姑娘,我云飞扬胜之不武,得罪啦”。
赵雨柔脸色冷然,怒骂说道:“要杀就杀,斧头帮原来是一帮如此卑鄙下流之人”。
清晨,凤舞正服侍狗蛋儿穿上新衣,忽听门外有人朗声说道:“帮主醒了么?属下有事启禀。”
狗蛋儿愕然不答,向凤舞低声问道:“他是不是跟我说话?”
凤舞道:“当然是了,他说有事向你禀告。”
狗蛋儿急道:“可、、你忒让他先等一等,凤舞姐姐,你忒先教教我才行啊”。
凤舞向他瞧了一眼,提高声音说道:“请问外面是哪一位?”
那人道:“属下惊云堂云飞扬”
凤舞道:“帮主吩咐,命云堂主暂候”
云飞扬在外应道:“是”
狗蛋儿一脸担忧的说道:“凤舞姐姐,这诸葛先生又不在这里。云堂主找我又有什么话说呀,他问我什么,我一定回答不出。你……你还是叫他去吧。”凤舞笑道:“叫他回去,恐怕不大好。诶、、要不这样,不管他说什么,你只须点点头就是了”
狗蛋儿喜道:“那倒不难”,转身挺直身板冲门外大声说道:“进来吧”。
凤舞见状捂嘴笑了笑。按照帮内规矩,下属向帮主面陈机密之时,旁人不得在场,是以凤舞便退出客厅。
当下只见一名身材极高的汉子进了客厅,躬身行礼,道:“帮主身体大见好转!属下云飞扬给帮主请安”。
狗蛋儿躬身还了一礼,道:“云堂主身体也大见好转,我也向你问安,给你请安、、”
云飞扬脸色大变,忙说道:“诶、、不敢当,不敢当、、”。连忙上前搀扶狗蛋儿。
狗蛋儿起身说道:“我也不敢当、、不敢当、、”。
云飞扬心中大惊,向后连退了两步。他素知帮主倨傲无礼、残忍好杀,自己向他行礼问安,他居然也向自己行礼问安,显是杀心已动,要向自己下毒手了。
云飞扬一脸苦涩的说道:“不知属下犯了第几条帮规?帮主若要处罚,也须大开香堂,当众宣告才是啊。”
石破天不明白他说些什么,惊讶道:“处罚,处罚什么?云堂主你说要处罚?”
云飞扬苦闷的说道:“云飞扬对本帮和帮主忠贞不二,并无过犯,帮主何以累出讥刺之言呢?”
狗蛋儿记起侍剑叫他遇到不明白时只管点头,当下便连连点头,“嗯”了几声,道:“云堂主请坐,你不用客气。”云飞扬道:“帮主之前,哪有属下的坐位啊?”狗蛋儿又接连点头,说道:“是,是!”
两个人相对而立,一时僵着不语,你瞧着我,我瞧着你。云飞扬脸色是全神戒备而兼愤怒惶惧,狗蛋儿则是茫然而有困惑,却又带着温和的微笑。
狗蛋儿见茶几上放着两碗清茶,便自己左手取了一碗,右手将另一碗递过去。云飞扬既怕茶中有毒,又怕狗蛋儿乘机出手,不敢伸手去接,后退几步,连忙摆手:“不、、不、、不、、,”惨然说道:“帮主如此对待忠心的下属,但愿斧头帮千秋长乐,凌帮主长命百岁。”
狗蛋儿对“但愿凌帮主长命百岁”这句话倒是懂的,只不知云飞扬这么说,乃是一句反话,也道:“但愿云堂主也长命百岁”。
云飞扬双眉一竖,心道:“反正逃不脱你的毒手,大丈夫死就死,又何必提心吊胆?”叹息道:“既然命该如此,我也顾不了许多了,帮主,我是追杀过你,犯上之罪天地难容啊,可是,可是那也是受命于斧头帮军师,诸葛先生啊,唉、、我自知罪孽难逃,但又不想叛门,这不自己送上门来了,并且还抓住了一个擅闯惊云堂的刺客,昨天晚上,来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刺客,武功似天鹰派,她竟然杀了我们一个弟子,后来那女子腿部中一刀,才被擒拿下,”。
狗蛋儿皱了皱眉,问道:“那女子来干什么、、”。
云飞扬坦言说道:“她想刺杀帮主、、”。
狗蛋儿惊讶的站起身,说道:“刺杀我!我有什么好刺杀的啊、、”。说道此处,又笑着递上茶,说道:“啊、、先喝茶吧,一会儿啊,带我去看看啊”。
云飞扬既怕茶中有毒,又怕狗蛋儿乘机出手,哆嗦的说道:“帮、帮、帮主、、”手直打哆嗦的去接茶杯。
只听呛啷一声,一只瓷碗在地下摔得粉碎。狗蛋儿“啊哟”一声,微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啊!”将自己没喝过的茶又递给他,道:“你喝这一碗吧!”
云飞扬虎目含泪,一脸悲苦,摇了摇头,叹息说道:“我云飞扬效忠斧头帮十几年,横行江湖无忌,也算得上是个人物,没想到,没想到啊”当下接过碗来,便一口的喝干,将茶碗重重在茶几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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