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强行灌入脑子,三万年前还没来得及消化的一切都涌上心头,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玄音死死攥紧了胸口,泪水早已模糊了眼眸。
难怪呢,难怪她对容川有莫名的好感,难怪她记不清哥哥的死因,难怪自己一直抵触挑选一位贴身的丫鬟,难怪她不想多交朋友,原来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玄音姐姐...”封竹昏迷时还惦记着她的安危,不停喃着她的名字。
金色的光芒驱散了黑雾,玄音的渐渐睁开了眼睛,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在是之前的她了。
玄音挥袖送封竹回他师父那儿去了,然后去了趟永生海。
这海底有三个哥哥,还有诺冉和六耳。
“你怎么到这来了?”斐然是收到了玄音的传音才赶来的,还让他带了两坛子桃花酿。
玄音接过酒壶,开了塞子就往嘴里灌。
斐然记得她不嗜酒的呀,今日怎么如此忧愁的模样:“和容川吵架了?”
“你说这世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玄音举着白玉酒壶晃了晃。
“哪有什么真真假假的,都是咱们多心罢了。”斐然叹。
“其实我方才去看过容川了,他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能与你置气自然是在乎你的,你便服个软罢。”斐然劝。
“我今日是叫你来是陪我解闷得到,不是叫你给他当说客的。”玄音冷漠地十分坚定。
“你......怎么了?”斐然觉得她今日甚是反常,虽说是闹脾气,但据他的了解,玄音是个宁可打一架也不愿自我折磨的。
玄音不予理会,只是与他酒壶相碰,然后将酒灌入肚中,见酒壶一空,随手抛出扔到了一块石头上,砸了个粉碎。
她起身:“一十三天最目中无人的天姬本就是这样的,不会道歉,不会服软,杀伐果断。”
“玄音......”斐然诧异:“你若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到的风言风语......”
玄音嗤笑:“什么是我该听的,有什么是不该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了?”
一连的逼问叫斐然难以作答。
“玄音,容川其实很惦念你。”
现在想来可真是好笑,当初她那般用心,只是想要搏他欢心,可是他呢?
当初的一切错误她都可以一并揽下,可独独那一句“没有,从未”她谅解不了,当年那个傻傻追随他的丫头已经长大了,好面子了,有自尊了,不好糊弄了,也不想受伤了。
斐然似乎有话想说,但瞧着她这强硬的态度又硬生生咽下了,玄音昏迷期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了,比如天帝震怒于容川,下令赐婚,许的正是一向瞧玄音不顺眼的表姐伏柔郡主,这个时候斐然又怎好意思去火上浇油,惹她不快呢。
其实这婚容川也并未认下,但天帝却是拿着玄音威胁他了,才叫他左右为难,索性不表态,但天帝这说一不二的性子,又是为了闺女,不管他乐不乐意权当默认了。
“你有事瞒着我?”玄音的警觉心一向很高,只是一瞥便看出他的犹豫。
“公主说笑了,臣怎会有事瞒着您呢?”斐然的手指摩挲了下。
玄音眼尖地抓住了这个小动作。
“你叫我什么?”
公主,如此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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